那天,天蓬和孙悟空回到营地后,对玄奘简略的汇报了一下事件经过,玄奘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中免不了有些欣喜,这大徒弟孙悟空杀性最盛,如今在佛法的感化下,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师甚慰。
大师兄的性子有没有变,天蓬最有发言权,用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是大师兄以前是没用脑子直接莽,现在是带着脑子在莽,容易给人一种性子变了的错觉。
孙悟空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以前它大多数时候不需要用脑子,在自从遇到天蓬了之后...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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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后,玄奘众人自然又是一路向西,夏去秋来冬又至,一路走到了一片荒漠中。
这几天有点奇怪,玄奘一行是越走越热,犹如从冬返春进而夏至,身上穿着的棉衣长袍都收了起来不说,又换作一身短装。
大家在赶路时是脚下不停,嘴上也不停,总要扯一些闲话,于是这就说到了这天气的反常。
玄奘说道:“徒弟啊,如今正是冬日,或有返热之气已属非常,但如此炎热,这天地或有不详。”
天蓬说道:“师父说的很对,我们是按着纬线自西朝东在走,经度又没变化,不管这世界是平的还是球体,同经度的气候应该保持不变才对。”
天蓬的疯言疯语被他人直接过滤了。
难得插上一句话的沙悟净正色说道:“那便是天时不正,秋行夏令,乱时也。”
天时不正,这问题就严重了,相当于是玉帝的政令到不了地方,乱天政。
孙悟空挠了挠头,说道:“我在天界游玩时,走遍了五洲四界,也不曾知道有如此乱时之地。”
连续很多章没有台词的敖烈终于也开口说话了,它摇着头说道:“这绝非天时不正。若是如此,多少龙头都不够斩。”龙族不光是管行雨,同时也掌管天气,如此明目张胆的冬行夏令,真正的形同造反,确实是有多少都不够杀的。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见前方有一个大村,于是走过去落脚。
刚进村,几个守在村口的人看到有人进来,就大声吆喝道:“卖甜水啦,卖甜水。”
孙悟空有些好奇了,竟然还有卖水的,它从上到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摸到一枚小钱,于是孙悟空伸手在自己腿上拔下一根猴毛,然后笑吟吟的走到摊位上,递出一枚金晃晃的铜钱。
“来一钱的甜水。”孙悟空说道。
“一钱?”守摊位的几个汉子相视一笑,然后一人伸手翻过一个倒扣在桌面上沾满灰尘的木杯,擦也没擦就随意墩在桌上,然后从桌底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陶壶,拔下壶口的软木塞,对准木杯,滴了几滴水。
“喏,一钱的水。”汉子将木杯拿起,面无表情的递给孙悟空,而孙悟空伸头一看,那滴入杯子的几滴水珠已被杯中的尘土给吸光了,于是孙悟空连杯子也没接,只是摊了一下手,转身就走了。水虽然没买到,但是它也没亏着。
天蓬和其他几人在旁看着,天蓬对着敖烈打趣着说道:“小师弟,这一滴水值一钱,你去布个雨,那不成了天降钱雨,这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