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冷哼一声说道:“下人起歪心思,还不是主人的问题,那江小鱼就不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奴大欺主不新鲜啊。”
老两口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也烦,儿子落榜,媳妇不省心。
江小鱼知道林子敬心里难过,已经耐心劝他了,自己还一身的麻烦事呢,有谁能安慰她。
她是当妻子的,不是当妈的,她也想有个强有力的依靠好吗?以前一直感觉林子敬温文尔雅,性格好人又纯善,等出事了啥也指望不上,就会瞎担心,让江小鱼感觉心累。
男人不是都应该顶天立地,护佑妻儿的吗?不能多想,想多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江小鱼忙完家事,还要抽空画图写剧本,去话剧院看演员排练,管理下话剧院。
对林子敬的失望,埋怨,心情烦躁时候,只能在剧院和乔妈妈倾诉下,
乔妈妈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早就到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境界,便好意劝她,
“你啊,是该多抽出时间放在家里,林公子宠你,也不能没有底线,作为妻子要好好打理家庭,让丈夫舒心,你在外人眼里就不是好妻子,林家女眷为何看你不顺眼,还不是嫉妒你过得比她们好。
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妻子温柔贤惠,以夫为天,你就是太强势,才显得林公子弱势了些,这样下去迟早要影响你们之间感情“
乔妈妈的话都说肺腑之言,是她几十年人生经验的总结,是这个社会女人最好的归宿,可惜江小鱼年轻根本不能理解接受。
反而开始思考自己这段婚姻的意义,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现在过的日子她是否感觉幸福,子敬是个好丈夫,事事依着她,可她总是感觉差点什么,生活过得寡淡无味。
所有人都说她,不安分守已,不恪守妇道,不是好妻子,烦人。
林子敬最近被人说教的多了,有点立场不坚定,也开始劝自己少去外面折腾,多在家打理家务,烦死了,要是婚姻不是助力只是束缚她宁可不要。
不自由毋宁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随着时间推移,关于江小鱼流言越来越多,好多族里兄弟都悄悄跟林子敬打探情况,无非是想嘲笑讽刺下他,
谁让他娶个会挣钱的老婆,不光族里的女人嫉妒江小鱼,男人也嫉妒林子敬的好运道。
林子敬的好友秦颂都在请他喝酒的时候劝他:
“子敬,你好好劝劝弟妹,你听听县城都传成啥样了,幸好你不在县学读书了,
我们这样的将来要走仕途的人,有个贤内助很重要,你就算以后当个夫子,也要注重声誉吧,妻子不能好好打理内宅,让家里乱七八糟,谁放心教导他们孩子念书,你是男人一家之主,你说的话妻子就要听,不能对老婆太宠了,那是乱家之源啊!“
林子敬放下手里的酒杯,这些日子他憔悴不少,所以才出来和秦颂喝酒。
“秦兄,小鱼的个性你也知道,把她关在家里当个内宅妇人,她肯定不答应,再说我们成亲的时候我答应她的,我做什么都支持不反对,这才几年就变卦,会让小鱼如何看我,
前些日子我刚提出让她少出门就跟我吵了一架,我要是真的按你的说法要求她,我估计小鱼会一脚把我踹了,宁可不要这段婚姻。”
“反了她,江小鱼她在能耐,还不是个女人,嫁人了,就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所有的女人不都这样,就是那些贵族小姐也不例外。”
秦颂苦口婆心的劝诫好友,才不信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不了解过小鱼,世俗这些事束缚不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