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学生张江看着这个“学长”,都不知道要安慰什么了,只因为同是一个区的所谓“街坊”,又是校友,落难后才走的如此接近,但不等于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成年人的世界,看着一班同团游学的交流生、同学们,有的欢喜雀跃,有的垂头丧气的样子,张江真的无所适从。只能选择向邵登年靠拢,冀望获得引导...
“年哥,你别丧气。按规矩,他们就先临时玩个三年......”还没说完,邵登年抬起头,突然咧嘴一笑:“嘿嘿...哎,图样图森破啊。”,摸了摸张江的头,又点上了一支烟。张江默默地抽出他嘴里的香烟,说道:“年哥,省着点吧,运盛号小卖部的这些东西没多少了。再过个把月,只怕你烟瘾来了没得抽。”
邵登年恶狠狠的说道:“没有就戒了!他邵树德不是物资委员么?好啊,我倒要看看他将来怎么解决人民群众的生活需要。烟我能戒!不过他弄不出来,我和他没完!”说完,又垂下头,挠着头发...
张江看着依旧燃烧的香烟,想掐熄了,掌心的水泡在隐隐作痛,脑子一热,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呛的他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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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年4月21日,东岸人的‘好朋友’库艾特船长,带着装满东岸急需的货物和移民的【橙色河流】号回到了大鱼河口岸。在物资交接之后,人口由白斯文委员安排内务委员会登记入册。这183人,基本来自瑞士,此刻他们茫然无措的看着焦唐、焦作愚等警务组的人员和一些半桶水所谓的“翻译”——高摩实在是挑不出什么人了,法语还好,德语几乎是冷门,说英语的倒是抓了一大把啊——当初那个时空可都向往着这北面的“自由之邦、勇士的家乡”哩。别看上网时都把“油纸包”吹的神乎其神,可真懂德语的没几个。
焦作愚摘下军帽,挠了挠头,向焦唐问道:“哥,咋办?”
“凉拌...你说怎么办?!”焦唐也是面露忧色,“看他们(外事组)怎么弄吧,反正我们就是登记个姓名,年龄这些基本履历的。”
莫三这时打趣着说:“这还不容易,9527。打上编号呗,欸,我说焦委员,你不是没见识过劳改犯吧?”
焦唐正色道:“他们是人!虽说是白皮,非我族类,但是也要讲革命人道主义。在执委会看来,他们是雇工,是稀缺的人力资源!不是犯人。还是不要开这种国际玩笑。”
焦作愚突然拍了下脑门:“莫哥,让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
“说!”焦唐和莫三都按捺不住好奇...
“反正只是个称谓,要不?汉化了?”
“你是说取个中文名字?!”莫三最先反应过来。拍着手叫好。
“无可无不可的,就这么办吧。”焦唐矜持起来,“莫三你懂他们的洋文,按发音编排个也好,省的日后‘打的漏气’的叫,拗口。”莫三笑着看了看焦作愚,然后才说:“焦唐,你说的是毛子吧?这些可是瑞士的德裔,要叫也是‘嗨黑特辣’。”
大伙都被逗乐了,笑声在中午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爽朗,连那些刚才还忐忑不安的移民都被感染了,心情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