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1638年1月下旬

今天的天气和往常一样,平安乡的上空晨雾逐渐稀薄,赤红日头升起来时,它们就无影无踪了。小山媳妇一大早起来准备着扁食摊的生意,工厂上早班的工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出门,集市也随之喧闹起来。

“看,是邮差,邮差来了。”——这些骑着马来自远方的信使总能受到乡民的关注,他们除了带来亲友的信件包裹,还有城里的新闻趣事。“不,看样子要倒霉了,可怜的人啊,愿天尊护佑他们...”一个上了点年纪、“有些见识”的老头如是说道

就在这一天,小山媳妇收到了一封军部寄来的信,随信的还有一个包裹,样子扎的比较奇怪,看起来装的是一把剑或者是刀。军部信使把信交给她时,朝她敬军礼,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而且还脱帽鞠躬,显得卑躬屈节的,但认识徐香的人们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竟然能让一个军汉向她行礼...

“......对不起女士,请原谅我,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务必请原谅我,如果您还有其他家人,也请向他们表达我的歉意,职责所在。(鞠躬)”说罢戴上军帽,如果有人细心的看,能发现他们的帽边是黑色的,连铜五角星都被这凝重压抑的光芒黯淡。身上的军服也与普通军装不同,衣边和军帽类似,都滚了一道黑边,胸兜上方还别着一条环绕交叉的白色底子带蓝芯线的细丝带。军部信使急匆匆的上马走了,不忍见到收信人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出的痛彻心扉的悲伤。

这个“灾星”又陆续走访了几家人,登时乡里能听见哭成一片。徐香这时软瘫在地上,连食客老熟人见了也不晓得怎样安慰,只好远远的绕开,暗暗为这个可怜的女人祝福,希望她能好过些。徐香艰难的扶着摊子爬了起来,脚下不知高低,踉踉跄跄地就往玛尔法家的方向奔去。一脸鼻涕泪水,口里喃喃的听不清说什么,跑的气喘吁吁的,在玛尔法家巷口那,一头撞在了出门办公的焦赞仁身上,登时昏厥了过去...

等她甦醒过来,已经过了晌午,自己躺在家中,玛尔法正熬着药汤,空气中弥漫着药香,看见徐香醒了过来,强笑道:“王家...徐姐姐,我家那个让卫生所抓了一副药,还叫医生给我说清楚了熬煮方法,也不知道对不对...在家里,也就是他才会煲这些药汤哩...医生说是安神定惊的,你趁热喝了吧,发身汗,医生说不能让邪气郁积在心。我不懂这个,焦赞仁说管用,那就是真管用了。”说罢,从茶壶中倒出一碗,放在炕边桌上,坐一边细细的吹气,不时还抬头看看徐香......

徐香似乎想要说什么,登时眼角便又滑落两行泪水,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那摊子...不行,我得收去!小山没了,饭总还是要吃的,大家伙也喜欢他这个扁食摊。”说完,就要撩起被子下炕。却被玛尔法按住:“徐姐姐,这事你就别担心了,摊子早让焦赞仁吩咐民兵给收拾好送了回来,就在院子里搁着呢,你今天准备的那些汤饺子猫耳面的,也让乡长包了,说是让你休息休息几天...”

徐香听完舒了口气,却还是执意要从炕上下来,玛尔法说:“徐姐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吧。”徐香哪里肯听,自顾自挣扎着下得地来,在里屋翻了下,有跌跌撞撞的堂屋走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未果,竟揪着玛尔法的厉声问道:“我的信呢?我的信哪去了?还有小山给我的包裹...”玛尔法摇摇头,抹了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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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以华夏东岸共和国陆军部的名义,谨通知阁下,陆军第三连第四哨一排二等兵,王小山,于1637年10月29日晨,在南部非洲河中堡清乡战斗中阵亡。王小山的英勇牺牲为您(与您的家人)带来的不可弥补的损失,我谨以陆军部的名义致以诚挚的哀悼,联合参谋本部兹决定,追授王小山下士军衔,聊以慰藉并表彰其对华夏东岸共和国所作出的贡献。

华夏东岸共和国陆军第三连连长廖猛(鉴)。1637年11月4日(印)

华夏东岸共和国南非开拓队(印)(签名:莫茗)

华夏东岸共和国陆军部(印)(签名:彭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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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香自从收到王小山的阵亡通知书以后,一下子变得憔悴不堪起来,熟人们虽然还是见她照常的推着“王小山扁食”这个摊子出来摆卖,味道也没怎么变,可是整个人都不见笑了,仔细一瞅还能看到鬓脚居然有了几丝银白,除了样子显老还时常犯糊涂——忘了收钱或是找差钱,再就是闲来无事成天摩挲着那把剑柄镶着祖母绿宝石的短剑,就这样,吓得客人也不多来了。所幸玛尔法平日无聊时还能带着孩子来帮些忙,挽回些人气。焦赞仁虽是心中不喜玛尔法抛头露面闲荡,却也不好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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