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之后,消瘦男子再次返回车厢,这时候方国忠出去买吃食,只有顾令国坐在床边,双手放在两膝,腰身笔直,静默沉坐。
消瘦男子看了他一眼,问道:“兄弟,怎么另一位兄弟?”
“他有事。”顾令国目不斜视。
王老先生靠在墙上,跟妻子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对消瘦男子的进来没有任何反应。
消瘦男子没再说话,而是爬上他的位置躺下;他算是看出来了,人家就是不想搭理他,自从他说出浑话开始,已经被下面这个小心眼儿又严肃刻板的男人给盯上,打上了不是正经人的标签。
他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更不是好人。
方国忠买了些面包回来,还有饮料,凑合着吃一顿;之后的几天,每次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买,看着要到饭点了,方国忠会出门随意逛逛,在外人看来就是随意买。走到哪儿觉得合适就买,人家也不会多想,只以为他们就是这么个性子和想法。
出门在外的,不能要求太高,合适就吃。
在火车上的第五天下午,火车抵达上京车站,驶进火车站里;轨道拉的很长,声音也很大,顾令国和方国忠的警惕心并没有因为到站而放松,反而更加心神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放松。
“小妹,你扶着点儿爹。”下了火车,顾令国把钟毓秀推到他跟王老先生中间,而他在无形之中形成保护。
方国忠背着老太太走在前面,挤出人潮,钟毓秀一眼便看到了火车站外面持木仓的一排人;那些人后面是好几辆小车。
一行人刚站定,对面车门打开,习年从里面出来;直奔钟毓秀而来,满脸的激动庆幸,继而,当看到顾令国给他使眼色后,他选择了当作不认识,而是奔着王老先生而去。
“老先生,您好您好啊!我姓习,叫习年;欢迎你们到上京居住,你们的两个儿子都很优秀。”
得,本来是来接应钟毓秀等人的,被习年这么一说;倒是持木仓的人成了专门保护他的人,转移了外人的视线。
王老先生极力配合道:“您好,习年同志,不知道,您这是”
老先生视线扫过习年后面的人,习年秒懂,笑呵呵的说道:“就是来你们的,我和您两位儿子关系都好,走,咱们先上车再说,行吗?”
“行。”
怎么不行?他都快演不下去了。
“请。”习年侧身让道,让王老先生先行,方国忠背着老太太走在后面;之后才是顾令国和钟毓秀,这样一来,反而极大的减低了钟毓秀的存在感。
将两位老人送到中间那辆车,而后,习年跟顾令国则是带着钟毓秀上了第二辆车;安排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随之而来的消瘦男子却看出了端倪。
最中间的一辆车按理来说是给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坐的,可坐进去的确实两个平平无奇的老爷子老太太;倒是来迎接的人,居然直接带着这家中的小妹上了同一辆车。
他可不会认为是那人看上了人家那位小妹,那姑娘样貌普通,气质也就一般;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儿没脸蛋儿,平平无奇,眼瞎才会看上她。所以,这些都排除了,唯一能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