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左脚直踢,嘭的一声,脚踝直没入另一贼徒胸腹,力透筋骨,那人肋骨背骨全断,断骨从背后刺出,拖带着心肝胃肠大半跟出,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一命呜呼。这一脚断骨破背,却不将人踢飞,全因气劲凌厉雄浑之故,如同一根粗大的钢柱撞入人体,足见杨过此时杀心之盛。
内里正在殴打郭芙头面的两贼,一时便惊呆了,里面的三贼也是愕然看过来。杨过一瞥眼间,只见那边地上躺着许若霓,上衣已被扯破,内衣也被拉散开,一手使劲遮掩胸部,一手死死抓住裤子,又尽力侧身缩头将身体向地面趴下,双腿拼命夹紧,总算裤子还没被扯掉。身边三贼一个裸了上身,一个褪了裤子,剩下一个也挽起了袖子,刚才正为谁吃第一口鲜争得面红耳赤,突然就脑浆爆到身上,接着就看着肠子被从后背踢出来,三人都是傻了眼。待杨过寒冰般的目光扫过,那褪了裤子的贼徒和杨过微一对眼,便**尿了出来,量颇大,把面前正在打郭芙头脸的一贼后裤子全尿湿了,若非这贼挡住,只怕全要淋到郭芙头上。
杨过正欲再下杀手,只听身后一声虎吼,郭破虏也已赶到,一路上贼徒早作鸟兽散,又一地死尸鲜血,他赶来便快了许多。只见一道黑光,大斩马刀横横搠过,那被尿湿裤子的贼徒被拦腰斩断,上身跌落,刀身再向前探,又扎入那褪了裤子的贼徒腰间,那贼杀猪般嚎叫,滚向一旁。
杨过一把将郭芙拦腰搂起,软猬甲的尖刺虽利,都被他身上罡气裹住,刺不进肌肤。郭芙神志迷糊,两手乱舞,打在杨过肩膀头上,虽刺不伤,刮在头脸上却也甚痛。杨过并不避让,柔声道:“芙妹,是我,别怕。”并将柔和内力轻裹郭芙全身,令她觉得身上痛楚压迫顿减。郭芙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杨过,顿时安心,内心恐惧感,羞涩感,耻辱感一股脑翻了出来,浑身颤抖,将头深埋在杨过胸前,抽噎哭泣起来。杨过胸腔激荡,心脏狂跳,又是高兴,又是后怕,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得将郭芙搂得更紧些,尖刺扎得虽更痛些,也更加安心些。
里面两三贼早吓得浑身如筛糠,郭破虏长刀左一撇右一拉,那三贼脑袋便在地上打滚,再纵身上前,一伸手将身上长衫解下,披在许若霓身上,将她和衣抱起,轻声道:“莫怕,我们到了便安全了。”面上尽是关切之色。
杨过此时心安神定,看了郭破虏神情,略一思索,忽地心里笑了一声,方才在路上偶遇许若霓三人,郭破虏便积极请缨,他略觉奇怪,破虏自幼深沉稳健,冷静果决,何以如此轻率?原来是这般情由。
稍微放松,杨过忽然想到一事,问郭破虏道:“外面两个和尚,你可放开了他们?”
郭破虏一怔,接着转为窘迫,道:“呃,啊,嗯,我一时心急,便没顾得上,看他俩念经念到佳境,也没好打搅。”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都是哈哈大笑。
二人各抱一人,返回村中广场,两位高僧已将阿含经念到第三卷第六十经,正说到“无所封着者,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者,亦无所求。无所求者,自觉涅磐...”两僧都是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待杨郭二人给他们割断绳索,两僧也都是各打一个稽手称谢,便继续攒头在一起唧唧咕咕钻研佛法,只恐佛祖亲见,也要动容。
正在此时,原本散去的贼徒聚众复来,居中却拥着两人,明显是位阶较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