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问过两个路人之后,终于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抢救室外。
沈洋坐在候椅上,沉默不语。
纪涵满脸的忧伤与担心,眼睛一直盯着“手术中”的牌子,心中默默地祈祷。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被打开,纪涵的心中“咯噔”一下,如果正常抢救,至少也得半天时间,现在抢救提前,结束只有一种可能。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神情落寞地公布了纪群生的死亡。
纪涵什么也没有说,走到手术室里,看着已经盖上白布的纪群生,神情一阵恍惚。
沈洋也走了进来,内心悲痛不已。他仍记得小时候,他与大姑生活,日子很拮据。纪群生会经常做好饭后,叫上沈洋到他家里去吃。
从小无父无母,多少次,沈洋在心中把纪群生当成自己的父亲。
而这个曾经给了他父爱般感觉的男人,现在已经去世了。
甚至。他刚与他重逢,他都没来及给他做过一次饭,买过一回衣服,孝敬过他一次。
无比的遗憾、万分的内疚,沈洋此刻的内心,如针扎般疼痛、难受。
身边的纪涵,就这么站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掉一滴眼泪。
蓝天酒吧,距离沈洋与纪涵离开两个小时后。
酒吧大门已经修好,紧紧地关着,里面已经被打扫干净,一楼除了几个保镖模样的青年,没有其他人。
酒吧三楼,一个普通的房间内,坐了大约有十人,其中有两个人,如果沈洋在场一定认识,这两个人是林山与刘鹏海。
林山之前因为林奇的事情,找沈洋进行了谈判,还被沈洋坑了一百万。而刘鹏海,就是沈洋从酒吧二楼一个窗户进去时,躺在床上的胖子。
“你们这么多人,还有刘长老当时也在,竟然让人把我的儿子杀了!如果不能给我个说法,我看飞云门今后要在北阳市消失了!”林山怒气冲冲,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说道:“昨天晚上我们飞云门的一个南门分部,被人全部灭杀,刘长老听林二少爷讲,凶手是一个叫沈洋的青年。刚才酒吧里有四十个弟子,全部被人杀害,从死去弟子身上的痕迹来看,应该还是这个沈洋杀的,有可能他有帮手。”
“你们飞云门号称北阳市第一大帮门,却连续被人灭了两个据点,我听了都觉得丢人!两天死了这么多人,我已经帮你们瞒了过去,现在的媒体舆论压力很大,这件事别指望我帮你们,三天时间,我要看到沈洋的尸体,否则……哼!”林山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林奇的突然死亡,他的心中很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愤,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他还算满意,唯独林奇最令他头疼。
“副门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青年,问刚才与林山说话的络腮胡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王云空,飞云门的副门主,他沉思一会说道:“门主回到欧洲总部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这点事情不能去打扰他。既然林山不帮我们,只能我们自己调查了,白子寒,查找沈洋和他帮手下落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