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心妤回答道:“正是,足下有何不解之处?”她倒是干脆利索,说话间直接几瓶药水砸过来,二人连连闪避,药水撒在地上,光滑的地板立刻如烧焦般变成焦炭状,发出滋滋异响。
汤昕铃道:“同为神职者,我不想伤害你。警长如此昏庸,你却还为他做事?你这是没有尽到神职者的职责!”
冯心妤的攻势很猛,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边打边道:“你们作为神职者,在家中私藏狼人,袭击警察,你们就尽到了神职的职责了?”
张灏辰先忍耐不住了,也懒得再解释,直接道:“你别逼我们动手,你以为你能一打二吗?”
冯心妤嗤笑一声,道:“打不过,不过你们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不是吗?”
汤昕铃一听大叫不妙,道:“不好!那药水里的液体根本就没有毒,有毒的是……”
几名警察拖着程思元就走,程思元被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叫声,阳光使她根本无法再次变身。女巫撒出去的液体冒着透明无味的迷药气体,二人在这气体中昏昏欲睡,摇摇晃晃,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们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冯心妤胜利者的笑容,她将二人瘫软的身体拉到一起,蹲下来凑到他们耳边道:“抱歉,我就是能一打二。”
张灏辰昏睡前最后一个意识是,今后一定要和这货单挑把她打服。
冯心妤站起来拍了拍手,撩开了一直蒙着面的面纱,转身向魏子坦走去,道:“让你吃解药,你吃了吧?”
魏子坦见她第一次正式出手,被她惊艳了一手,对她的语气不禁比原来恭敬了几分,道:“吃了,谢谢。”
冯心妤笑了笑,突然换上了一副债主要债的嘴脸,道:“这些药,可是我祖辈几代的研究成果,用到的材料属于百年难得一遇那种,为了迷晕这两个神职一下砸出去这么多瓶,把你的警局卖了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魏子坦见她这样又恼火起来,道:“你想怎样?”
冯心妤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魏子坦毕竟是欠债人,说话语气又软了下来,道:“你说。”
冯心妤道:“这些人,罪不至死,你不可判他们死刑。”
魏子坦一听,立马急赤白脸道:“不能判死刑?!那全村的村民不干,这白狼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冯心妤也突然严肃,以一种老师训斥学生的语气道:“影子,你杀心太重,性格也暴躁极端不稳重,如此顽劣,靠着那点破案时的小聪明,还想篡取警长之位吗?”
魏子坦道:“用不着你管!”
冯心妤接着道:“我愿意辅佐你是看中了你的聪明才智,你最近能如此迅速地破获那么多狼人案大多都是我的功劳,没了我你还是什么?你还能如此顺利得逮捕那个白狼人吗?”
魏子坦一句话却将她顶了回去,道:“狼人杀了你的母亲!你不想报仇吗?”
冯心妤沉默了。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魏子坦见她这副模样,以为自己胜利了,刚想带人回去,却没想到冯心妤一抬手挡住了他。她道:“抱歉,道不同不相予谋。复仇,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她直起身子,郑重得向魏子坦行了一个军礼,然后道:“我正式辞去狼人专案调查组参谋一职,此后两不相见。”
她顿了顿,道:“我继续我的神职,你继续当你的警长,我不会再干预你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