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昂轻晒一声:“我也是不想你听了难受。”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体贴了?”陆璟宁反问。
她的眼锋藏于日光投影中,幽幽笑道:“承蒙秦家教导要谨记‘分寸’二字,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养女,位份低微,跟秦隽没了婚约便是没了瓜葛。你放心,他日后是死是活都不影响我。但我须得提醒你一句,别再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秦隽为了逃婚不惜打瘸晏幼绥的罪魁祸首,毕竟再蠢再瞎也该看出他真正的目的是‘自由’跟‘叶大美人’!”
“我何时讲过这样的话?”白楚昂捻袖,云淡风轻的道,“外面天晴气朗,不如出门逛逛?”
“你不是来禁我足?”
“一招下错,就怕满盘皆输。谢郢这步臭棋导致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白楚昂将一张贴着照片跟个人信息的纸放在茶几,缓缓推过来,这回语气温柔带了点同情,“……只能想让你再试试。”
“哦。”陆璟宁还是挂着浅笑,半点也不像刚遭退货又要被再次转手的人。
只是,这回轮到她好奇了:“秦家现在是不是发现我在某些时候还是非常好用?至少拿来送人,既体面又合宜也不失礼。”
白楚昂顿了下,嘴角讪讪。
她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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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昨晚的司机,载着她来到市区一家装潢高档的画廊里。
画廊处于展览期,赏画的人不多,可衣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大家走着走着,时不时就停下对某幅画用尽各种词汇赞叹,直夸是毕加索再世、梵高二代等。
能在市中心如此昂贵地价开这么大间画廊,要么有才,有么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