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幼绥诚实回道:“爷爷,是人都有好奇心,我尚有疑虑未解。”
晏老爷子摇头:“应该不是她。她虽年幼但做事低调、滴水不漏,而那个自称‘老祖宗’据说是成年男性,行为举止尽显高调张狂。两人风格截然不同。”
晏幼绥质疑:“说不定是故意表现成这样,好让人怀疑不到她?”
晏老爷子将一张扫描传真图递给晏幼绥,“那人在薄家拍卖行留了一张字,这是我让人传过来的字迹和号码。”
晏幼绥细看了下,下笔绝不拖泥带水,笔锋越看越凌厉。他沉思良久,“书写者至少需要十年硬功夫。”
晏老爷子点头:“所以以当前线索来说应该不是同一人。”
“我明白了。爷爷,那我现在先回房洗澡换衣服,晚点就去联系姑父。”
“嗯,尽快处理下。”
晏幼绥点头,快速迈腿上楼。进浴室前先给了自家姑父发去信息,没多久就得到回复,叫他晚餐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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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约定,小晏少爷都是准点到。
晏晴姑姑知道外甥要来,精心准备了八菜一汤,异常丰盛。而郁郁寡欢的谢哲面对这个特别优秀的外甥,亦是有了几分笑意。
三人和谐进餐。
吃完饭,晏晴洗碗,这对舅甥便留在客厅闲谈。
谢哲看着他的腿,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晏幼绥乖乖回道:“目前跟正常人一样,能走能跳。只是想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医生说太难了。但我相信事在人为,会努力配合做康复工作。”
谢哲欣慰地点头:“小绥,你这点跟我最像,只要有希望就决不放弃。放心,你这腿一定会完全恢复的!”
“我也相信。”晏幼绥点头。他的腿其实早就好了,只是还得再装个大半年,需在众人眼中“艰难”地、“缓慢”地,才能彻底康复,不过——
“舅舅,姑姑说您这些时日愁眉苦脸,说是因为什么青坪村事件?这天下无头悬案多了,您别把自己逼急了,姑姑又要难过的哭了。”
谢哲摆手回道:“她这脾气就是爱大惊小怪,舅舅我没什么事。别担心,只要是人为,做得再隐蔽都留有蛛丝马迹,我再努力努力就能搜到线索。”
晏幼绥试探道:“若不是人为呢?”
谢哲皱眉:“幼绥,子不语乱力鬼神。你一个现代化四有小年轻,怎么学人相信这些?”
“舅舅,我只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晏幼绥抿嘴回笑,温润优雅,话语似有似无地引到那个青坪村事件,从谢哲这里了解到更多不外传的细节:
一月前青坪村火焰冲天,可那村太过偏僻,所以消防车和警车赶到时,整个村落已烧得不成样。可灭火后却找不到半具尸骸,这片被烧毁的房骸隔日更是奇迹般消失,原地徒剩一堆灰烬,充满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