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吧,想试试你最仰慕的他的研究吧?哈哈哈,叔叔给你这个机会,看,多棒啊。”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身影仿佛又一次出现,带着奇异的欢快的话语和熟悉的自信得意的微笑。“哈啊……哈哈哈,你想对我做什么?”少女在手术床上无力的挣扎着,手脚却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束缚的感觉。这是个熟悉的手术间,设备都是最尖端的,连设施也正规的很。她不再动了,恍惚间自己已经漂浮起来,在半空中看着熟悉的影像回播一遍又一遍,仔细的看着与当时无异的那中年男子做手术一样的动作……还有随后结束后那中年男子正褪下橡胶手套歇息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的最熟悉的那个人,满脸怒气和绝望的那个人。
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这一切已无法改变,她想要拦住那个人,告诉他别做傻事,然后唤出那个专属于她的名字。但是她无法改变,不管怎样也无法改变,就算拥有了亿万金钱,就算成为了凌驾于一切的存在,也无法改变。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这是过去啊。让人哀叹的绝望的却无可奈何的过去。
历史无法被改变。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凡维的意识沉沉浮浮的漂浮在对过去的记忆里,她就像是在看其他人拍摄的虚幻的电视剧一样,饶有趣味地观看着。然而一切总会有个结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凡维突然哭了,不像是一般的鼻子一酸开始流眼泪,她依然笑得开心,却能让人清晰地发现她在“哭泣”。
再见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即使看过多次也是一样的难以忘怀啊,凡维叹息,我还真是傻。
“嗯……”被剧痛唤醒的凡维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几乎都要和刚才重合了起来,只是细节上还是有数不清的差距。屋顶上安装的灯亮度几乎要使她短期失明,她依然瞪着眼睛,不过现在她也只能瞪瞪眼睛了。在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镣铐和铁链,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困在这张小小的床上动弹不得。如果俯瞰的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在IPO中默默无闻的楼房中的某个房间,虽然这极小的房间里设备相对齐全,但是不难看出都是从一旁地上被随意丢弃的箱子中拿出来的。所有的硬件大概也只有这张床了,床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一扇拉着黑色窗帘的窗户和一扇门,地板上布满大片大片如花般艳丽的血迹,而床上凡维的腹部却是这血迹的来源。
“滴答、滴答。”
血液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地从床沿处坠落,一滴滴、一点点,不停歇的汇聚成了湖泊的模样。有点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啊,凡维皱着眉想到。
现在这情形对凡维来说倒比在昏睡之中还要差,可惜她早已因为剧痛的缘故醒来,离下次被痛晕似乎还是有段距离的。凡维微微张着嘴,喉咙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扭头看看旁边的黑衣男子,那人似乎早已疯魔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才是最强的……恩,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得到……的esp-arid我就一定可以的,哈哈哈哈哈……最强的……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凡维无声地在心中想道。
黑衣男子的动作仿佛在舞蹈,他在唱颂着跳舞着,地面上的暗红的水溅了他一身。他手中的刀子却一直未停,在割着锯着脆弱的仿佛很快就要停下呼吸的凡维。
刀子虽然说不上多么钝,凡维的血肉却依然有着一些抵抗的势头,反着银光的血迹斑斑的刀子出入在凡维的腹部,锋利的刀子在皮肤上只是稍微用力按压就像戳破一个充满着骨肉的气球一样成功的打开了她的腹部。随后的刀子像是失去灵敏鼻子的猎狗,在她肚子里乱搅一通,咕叽咕叽的血肉开始被迫糜烂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原本充满力量的腹部现在和一枚布丁相差无几,轻易就划开上层的刀子富有耐心的锯着接下来的部分。
没有麻药导致一阵阵痛楚顺着神经成功传达给了全身各处,凡维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很,不过相比这区区汗水,真正往外不断溢出的应该是温热的血液才对。腹部传来割肉的钝痛,凡维已经失去了力量,只有躺在上面任由那黑衣男子分割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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