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头脚攒动熙熙攘攘;小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店铺各处,货物琳琅满目。
仅仅是这城门的一景就让陆庄目瞪口呆。
很难让人相信,规模如此宏达居然被叫做镇。
“仙师大人,您往这来,前面就是城北的‘软香堂’,大夫是本镇最有名的白神医。医术高明,没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被委派过来的瘦高个士兵在熙攘的街道中带路,谄媚的说道。
陆庄点头,前方几十米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尽收眼底,上书大字‘软香堂’。
瘦高个领着陆庄跨入了这软香堂,扑鼻而来的就是淡淡的药物清香。
不大的里屋挂满了各种的药材,黄花梨的座椅上一个瘦小的老头躺在上面,哼着小曲,无所事事。
“白老头,大生意来了!”瘦高个士兵对着座椅上的老头轻呼。
声音不是特别大,可以看出瘦高个士兵对这人有些忌惮。
“能有什么大生意,本神医说了多少次有三不治。平凡人不治,非世间罕见病疾不治,无白银万两不治。没什么大事就站你的岗去,本神医可没闲工夫跟你掺和。”
瘦小老头闭着眼睛懒懒散散的说道。
“白老头,这次可被你撞上了。伤的,是帝一宗的仙师大人!”瘦高个故意加重音量。
果然,老头稀疏的眉毛一挑,干褶的眼皮慢慢抬起,打探向了陆庄。
陆庄也是奇怪的看着老头。
约摸着十个呼吸,老头嘴角向着两边脸颊拉伸,一扫之前的懒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陆庄面前,微笑着说道,“既然是仙师大人,小老儿当然不能怠慢,请随小老儿这边来。”
老头笑着,拉开堂屋的门帘,毕恭毕敬的领着陆庄跨步进去。
堂屋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木床,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将这位仙人安置在上面,小老儿好生瞧瞧。”
陆庄点头,在瘦高个士兵的帮助下,白袍青年被抱下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木床上。
白袍青年那一身的血红被老头看得清楚,老头轻轻叹上一口气,坐在床边,动作熟惯的为白袍青年把脉。
“脉象微弱,失血过多,小腿有被烧焦的痕迹,手脚经脉似乎也被人挑断。”
白老头号着脉象,缓缓说道。
陆庄微惊,想不到昏迷的青年伤得如此惨重。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白老头就放下青年的手,摇着头道,“伤得太重,经脉几乎粉碎尽断,能撑着一口气着实不易,小老儿恐怕是无能为力啊。”
“怎么可能伤得这么严重,神医你再给看看。”陆庄急道。
白袍青年虽与自己萍水相逢,却也是过命之恩,没有青年的辟谷丹,自己根本活不到现在,如果救不了白袍青年,陆庄心里难安!
白老头摇头苦道,“小老儿虽然自命不凡,号称神医,但非真神医不过虚名而已。这位仙师的伤势可以说招招致命。人的经脉乃是命泉,经脉都碎了,小老儿哪里有这本事救得活他?”
“那,岂不是必死无疑?”陆庄失望的悲叹。
想不到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是逃脱不了一死的结局。
“不一定。”
“还有希望?”
“你不是说这是致命伤嘛?”
听老头的口气,陆庄隐约感到一丝生机。
“伤势太过惨重的确是致命伤,小老儿一介布衣,没有这等逆天本事。”
“可是你才说的不一定!”陆庄慌急。
刚说不一定,又矢口否认,陆庄怎么可能不急。
老头一顿,对陆庄打断自己有些不满,接着说道,“莫急,小老儿话还没有说完。”
“全身伤口无数,血液近乎流干。数百条紧要的经脉被打得粉碎,这放在任何一人上都是必死无疑,小老儿一介布衣,踏入黄土半截的人是肯定救不了他的。可是,本镇中还有一位大人物,或许能够就得了这位仙师。”
说完,陆庄稍稍放松,知道还有救后平复一会,接着问道,这位大人物是谁?
“莫不是韩城主?”白老头还没开口,瘦高个在一旁猜测道。
“对,就是同为仙人的韩城主!”
白老头点头应道。
“韩城主乃是修真之人,亦是本镇中唯一的一名仙师。小老儿曾私下结交过这位韩城主,韩城主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应该是仙师中的佼佼者。”
“仙人所使用的手段不可用世间的常理推测,传闻,仙师大都配有神药,虽是为己所用。这些神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断无常!接上人的经脉,应该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