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嬴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批评李沉道：“常言道，小财不出，大财不进。成大事者，必须要有气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去店里买那些白玉笔杆的毛笔，二就是地摊上这些垃圾毛….”
话还没说完，一脸欢喜的李沉径直走向路边的毛笔摊上。
奇怪的是，冕服男子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因为结果是必然的！
路边的摆地的人不多，毕竟路不算宽。而且还有这么多百年老店在一旁竞争。能够一直摆下来的人都上两把刷子，不然怎么敢拿出来献丑！
离他最近的就只有一个是卖毛笔的。在地上铺上一张小麻布，上面摆满了一堆又一堆的毛笔，看起来挺齐全。
他蹲下身子，装成一副老子是行家的模样，拿起一支支毛笔认真的挑选起来。
看起来还真的是像模像样，但在小摊老板眼中也仅仅是像罢了。
这都长得一模一样，你让我怎么挑啊。算了反正我又没有长期写下去的打算，还是……
“小伙子，想买笔是吧。虽说我这里的毛笔确实是比不上那些百年老店，但质量也是杠杠的。价钱十五块到一百块不等。就你小子运气好，我这小摊现在全场清货，跳楼价出售，还买一送一。怎么样？来几支吧。”
小摊老板唉声叹气的道，好像他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他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
“给我来一支最便宜的，十五块那种。”小脸上写满了不舍，肉痛的从兜里掏出十五块钱，递给小摊老板。
小摊老板也没有因为李沉买最便宜的毛笔就变脸，依旧是满脸笑容待人。
做他这一行的，没有实力去跟那些有店铺的老店竞争，那就只能靠软实力取胜！
“好咧，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懂毛笔。就让我来帮你挑吧。你是要小楷，还是大楷？”
啥东西？什么小楷，大楷的？说人话好不，明知道我是个小白。
“他问你是要写小字的毛笔，还是写大字的毛笔。选小楷吧。”嬴政没好气的道。
“小楷。”
“好咧。”小摊老板爽快的应到。
小摊老板在一堆外表并不怎么好看的笔中，用手指指肚轻轻顺了顺每支毛笔笔尖。
如此这般，过了良久，才拿起一支黑色笔杆的狼嚎小楷。
微微转身，再从旁边另一堆看似快要报废的毛笔中挑了一支，一起递给他。
接过毛笔，李沉看也不看就走了。
主要还是免得身边那只死“鬼”突然又改变主意，扯着他要买白玉毛笔。
那东西可是卖身都不够钱的货色啊！
“小伙子，欢迎下次再来啊。”
听到小摊老板的喊声，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还来？以后打死都不来，我可不想再被鬼缠身了。
一道凉意沁入李沉的心田，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喂喂，你能不能每次出场都自带炫酷效果啊。还有，你刚才死哪去了，又不出来挑毛笔。害得我被人看穿。”
“就是要你被人看穿。”冕服男子淡淡道。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其实如果不是李沉自己去买，估计想要得到那支笔还真是有点悬。刚才看到那支笔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一支笔身上怎么可能有灵气，而且还有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怨念！
但如果是他亲自去买的话，一定逃不过那小摊老板的眼睛。术业有专攻，小摊老板能够在竞争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挺过来，本身就不简单。
一旦让他察觉那笔有问题，就肯定没戏了。
按照李沉的性格，他肯定会买最便宜的那种，然后死缠着要个赠品啥的。
而小摊老板也绝对不会送他好东西的，要送就绝对是那些卖不出去的笔。
这就是人性，就好比你去买东西，售货员找零钱的时候，大多数都会下意思的将旧的，残的钱找给你。
并不是说他们心里阴暗，而是怕麻烦。怕顾客不要，又花不出去，结果只能用来坐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