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拉了一把凳子，坐在我床边，神情严肃的看着我。
一时我竟也找不到应该说什么，无论怎么道歉我都觉得自己词穷。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沈霖叹了口气。
“什么？”我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先解释什么。
“那我们一样样的讲，含含，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出门吧，我多想你能出去走走，可是你总是不情愿的发脾气，我尊重你，没有强迫过你，这世间，能让你开心的事情不多，只要能让你舒服一点，我觉得怎样都行，那么，今天又是为了什么？特意把阿姨支开，出门还带着病历？嗯？你要去做什么？或者说，你要瞒着我做什么？嗯？”
“我……我想上医院。”我知道坦白从宽，可是我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坦白啊。
“那么，是哪里不舒服了？”我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
“没有，我……”
“不知道怎么说？那我先说另一件事情，你再考虑怎么说，验孕棒是哪里来的？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上次，我给你的药是不是没吃？颜沐含，你每天疼得死去活来你都不记得是不是？每天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紧张你是不是？你！你特么的居然怀孕了！！怀孕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还自己一个人偷偷上医院！”他很少冲我发火，还是发这么大的火。我伸手试图抓住他的手，可是他躲开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想要一个宝宝，我想要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宝宝，现在我们有了，你不高兴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你以为？呵，是啊，拿你的命换的，我高兴？颜沐含，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让我怎么办？嗯？让我怎么办？我让你留着孩子，你随时可能有危险，我让你打掉它，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嗯？你告诉我？”他很生气的时候，眼睛就会红，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我可以的！要留着她的，她已经在我肚子里了，我们不能那么残忍……”
“那为什么，你对我就能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