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了早膳,玄千山甚是无聊,手中的书看了许久未动一页,三年来日复一日都是这般过来的,也不知今日怎的就有些不习惯了。
想找人说话小青却不知去了何处,林安又太过沉闷,问一句答一句太过无趣,主要是也不知该和他聊些什么。手中的书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
今日无风,海棠树静静的立在院中丝毫没有因为主人的烦闷有所触动。
玄千山回了屋,眼神无意间看见角落里被人遗忘的佩剑,心情愈加烦躁起来,遂转身出了院子。
玄叶山庄后山有一处天然瀑布,颇有古诗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气势,远处而来还未见其面目已能听其一泻千里之音。玄千山已经许久未曾到过这里,本欲随便走走缓和心情,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儿。
虽三年不曾习武,可好歹也练了十二年。终归不是闺阁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点路程于玄千山而言也不在话下,一路走来丝毫没有乏累之症。
从最后一个弯道走出,瀑布的面容出现在眼前,飞流而下的水、直入云霄的剑、白衣翩翩的少年,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玄千山立于青石上望着玄宏踏水而行,以剑为笔,“玄”字在水中豁然显现,丝毫没因水流湍急而有所残缺。
纵使如此,玄宏的剑法在几个师兄弟中绝不算好,甚至排在了尾段,可在江湖上提起玄宏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剑法倒是其次,仅凭那风流倜傥的身姿,让见过他面容的人都得称上一句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因此有了天下莫不其娇也,不知其娇也,不目者也。
“若是让外面那些思慕五师兄的人看见你在此练剑的场景,怕是又得争先恐后打起来了!”
玄宏收剑入鞘,踏水而来,眨眼间已落在玄千山面前,“千儿你就别讽刺我了,要是被师父听见怕又少不了一顿骂!不过,话说你今日怎么来后山了,听四师兄说你可是许久未踏出雅安院了?”
“闲来无聊,出来转转,不曾想碰见五师兄练剑,也是百年难得一遇。”
玄宏呵呵一笑,附耳对玄千山道:“昨日方挨了骂,怎么也得安分守己两天不是?等师父过几天出了远门估计你想看见我练剑怕也是难了!”
玄千山笑道:“怎么,爹爹走了,你又要偷偷溜出去吗?”
玄千山的话刚落,玄宏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今年是不会出去了!”
玄宏的话让玄千山有些意外,以往玄青跃前脚刚出了山庄,后脚玄宏便没了踪影,这还是在明知大师兄即将回来的情况下他竟不打算溜走,着实不合常理。“那倒是奇怪了!难不成庄外有什么洪水猛兽能让你连大师兄都不怕了?”
“小师妹,你可别乱说话,小心闪着舌头。”
玄千山樱桃小嘴撅了撅道:“哪有?”
“师兄,我看你刚刚剑法比往日又精进几分,不如让千儿见识见识?”
“你又不用剑怎么和你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