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是这样。”
谢知言将人紧紧地抱着,在她耳边轻轻说。
像是落入茫茫大海的难民终于找到了浮木,死死地抓住不放手,希望能够得到救赎。
最后谢知言直接送温清清去了机场,让她直接回a市,然后重新开车回到了谢家村。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个姐姐也都回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漆黑一片,他重重的敲击着红色的雕花铁门。
谢富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谁啊?”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吐了口浓痰。
“爸,是我。”
谢知言一出生,谢富贵立刻一路小跑着打开栓着的门,“哎呀,言娃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医院怎么说的?你媳妇呢?”
他伸头超谢知言身后看去,空无一人。
“回屋说。”谢知言有些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率先朝着主屋走去,谢富贵有些讪讪的,再次栓上门,直觉有些不大好,也赶紧的回到房间里。
此时另一侧的灯也亮了,是刘翠芬的颤巍巍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快来瞧一眼你娘,快被死老头子打死了……”
因为白天的事情,刘翠芬怀恨在心,晚饭的时候两人还爆发了一场争吵,差点又要打起来,以至于谢富贵直接拿了铺盖卷睡到了对面房间。
“怎么回事儿?”谢知言脚步一顿,回身问道。
“呵呵,没事,你别听你妈胡咧咧,我就是气急了吓唬吓唬她。”
谢富贵有些心虚,老实人发威起来可真是收不住,他现在还记得打刘翠芬的感觉,那是真痛快,仿佛这些年来受的窝囊气都得到了发泄的渠道,一时之间就忘了形,下的手有点重。
“再说了,你妈办的这些个糊涂事,把你的大好日子都给耽搁了,哎!”
他双手一拍,沉重的叹息,伸手去挠头。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刘翠芬所在的房间,谢知言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刘翠芬。
丝毫不夸张,整张脸就像是打翻了颜料的发面馒头,五颜六色的,擦了药又有些油油亮亮的,看着有点反胃。
“妈。”
“哎!”刘翠芬直觉找到了靠山,响亮的应了一声,也不顾嘴角的抽痛,一个鲤鱼打挺就想要坐起身来,一边哭喊着,“儿子啊,你要再不来妈可就见不着你啦……”
“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爸你也坐。”
“言娃子,你有气就撒,别憋在心里,这事儿就是你妈做下的孽,现在咱好好说说,爸给你出气。”
谢富贵有些忐忑,就在这时,大门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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