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打什么哑谜?”抹布没明白。
阿岩似乎有些明白了:“你们这是……”
温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乔五不在了,我们可得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炽鱼走出岩洞,天已经亮了。
澄清的湖水在晨曦里薄雾弥漫着,血湖又变了回去。
她默不作声地坐在湖畔的大石上,夕夜在她旁边也坐下了。
小玉抹着眼泪伤心了会儿,就架不住予迟一个劲儿地跟她讲冷笑话。
没心没肺的小玉,不多会儿就跟她的爱豆予迟在湖水里玩儿得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小玉就是小玉,即使乔五和凝月离去,她似乎也只是伤心了那么一会儿。
“魂姐姐,别想了。这不很好么?”夕夜幽幽地说道。
“嗯。”炽鱼点了头。
“好多年前我们就这样儿了。”夕夜喃喃地说道:“被囚禁在青木溪的尸灵予迟,在冥泉狱里苟且偷生的骨灵千食,主人离开后就藏在血族禁域的我,还有魂姐姐你。”
炽鱼轻叹了口气。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夕夜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被视为怪物的异灵不一直都这样么?他们怕我们,又想要我们的力量。”
炽鱼苦笑:“突然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有多少年了呢?”夕夜仍然在自言自语。
炽鱼摇头:“不记得了。”
“嗯,我也不记得了。从我在血族禁域遇着你……几百年了?不知道……好像好久了。”夕夜看着天空,叹了口气。随即他可怖的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我们一见着就抢吃的来着?”
炽鱼苦笑:“谁跟你抢吃的?”
“哎?不认账啦?”夕夜坐直了身体:“你把我囤来过冬的吃食吃了个光,那几个跟你一起来的血族惊得一愣一愣的。”
夕夜想到这里就笑个不停:“大概谁都没想到你这么小个儿,能吃那么多。”
炽鱼挠了挠头:“有这回事儿么?”
“自然!”夕夜肯定地答道。
“哦。”炽鱼低声应了一声。
“行啦,魂姐姐,别丧了。”夕夜笑道:“你那张脸丧得跟予迟似的。”
炽鱼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那张笑比哭还吓人的脸,比我好多少?”
夕夜的脸上仍然挂着可怖的笑:“你总算说人话了。”
“呵呵。”炽鱼无语。
“不然我还琢磨着怎么哄你才哄得好,难道代替主人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夕夜学着衡尧歪头看向炽鱼的样子,眨巴眨巴瘆人的眼睛,就要扑上来。
炽鱼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上:“一边儿玩儿去!”
夕夜爬起来,表情却是舒畅了。他只道魂姐姐这么大劲儿,看来没什么事儿,嗯,放心了。
炽鱼站起来一边嘀咕着:“知道啦,我们去找出去的路。”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夕夜转头就对着湖边一阵干嚎,那声音尖利而诡异:“予迟,小玉!走啦!”
炽鱼嫌弃地捂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