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身边还有一把魔剑。”灰鹫低着头:“很少有人看见过,对于那把剑,见过的人只说了四个字。”
赤渊略微抬头。
灰鹫缓缓地说道:“饮血噬魂。”
赤渊一笑:“这我知道。”
“你……见过?”灰鹫一惊。
赤渊伸手去解上衣领子。
灰鹫一愣:“喂!你干嘛?!”他几乎是反射性地一跳八丈远。
赤渊看白痴一样地白了他一眼。
“你你你,不能因为要去打仗了就放任自己……”灰鹫话都要说不清楚了,无处安放的手护着衣衫:“我还要我的鸟脸!!”
赤渊狠瞪着他骂道:“死鸟!一天在想啥呢!”
“哦,哦。”灰鹫这才发现他会错了意,忙抹了抹头上的汗。
“我可不喜欢雄性动物。”赤渊嘟囔着摇了摇头。
他的胸膛已经露了出来,一条可怖的伤疤,从左胸一直到右下腹,长长的瘢痕,仿佛整个身体曾经完全裂开了一样。
“这就是当年,那把魔剑留下的。”赤渊平静地说:“那把剑形神俱损,也是这个原因,那时我才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以保全魂魄。”
“那你还去……”灰鹫心里一冷。
“这次不会了。”赤渊道。他若有所思地瞧了门口一眼,幽幽地想着,归魂剑,这次不会再回来了吧?
“你怎么确定?这可是生死攸关。”灰鹫急道:“不行咱们趁早想办法,实在不行还可以不打了跑路不是?”
赤渊看着他这活宝朋友,无奈地摇摇头。
就要开战了。不知这一次,我还能不能回来?赤渊低头轻抚着战甲,竟然有些想,再见她一面。
他只是哑然苦笑。
天黑以前,衡尧和炽鱼赶到了一处破落的村庄。
因为战乱,这里几乎没有人住了。他们找了一所无人的房子,打算将就对付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