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病房，一看就是单间，明明是一样的空荡荡，程无忧却没有觉得有多寂寥，起码，之前一个人去医院的不适，是云消雾散了。
是因为有人陪，还是说，一睁眼，就有人在旁边？
程无忧不清楚，可是，却是切切实实的散去了一些不安。
就连昨晚……
程无忧恍然惊觉，还有吴谓……
吴谓，疯子！
他知道她在哪儿了……
程无忧想了想，想起那边的蟑螂，彻底坚定了换房子的想法。
陈言深回来的时候，程无忧连中介公司都联系好了。
屡次搬地方的好处就是，认识的中介多。
以及搬家公司。
程无忧挂掉电话，陈言深就进来了。
四目相对，程无忧恍惚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陈……阿深？”陈医生三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变了。
“嗯。”陈言深反应了一会儿，很快笑开。
程无忧愣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陈言深笑，以往的陈言深，无外乎就是那一个表情，不食人间烟火，又冷静至极。
而这般清风入怀般的陈言深，无疑是陌生的，却是更勾人。
程无忧不是南方人，却知道南方的一些常用昵称，叠字未免太奇怪，她随口一句的称呼，似乎是起到了不一般的作用。
“怎么了？”陈言深笑够了，放下外卖盒子，过去。
“男朋友？”程无忧其实并不清楚，可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身份还是有必要的，毕竟，男朋友和情人的待遇不一样，她还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嗯。”陈言深不明所以，“后悔了？”
“……”
“晚了。”
“欸？”程无忧堪堪躲过，“我没有，就是问问……”
“问什么？”
“我……想搬家……”程无忧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这算是被逼的立刻开口了。
“想搬哪里？”
“你……”程无忧有些诧异，问都不问？连半个理由都不问她？这住的好好的，她转头就想换地方，脑洞大开的，还会觉得跟这个“男女朋友关系”有关系，陈言深问都不问？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你想说，会告诉我的。”陈言深不甚在意，搬家而已。
不过是个住的地方而已。
陈言深看过有些东西，知道她经常搬家，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只是，搬家归搬家，分手，不可能的。
“搬哪儿？我也去挑挑房子。”
陈言深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程无忧有种错觉，仿佛，自己说的不是换房子，而是换个桌子……
“还没决定好……”程无忧也不知道，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他们知道的地方，对她而言，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慢慢挑，别急。”陈言深摸了摸程无忧的头，“吃饭了，皮蛋瘦肉粥，还有这个……”
程无忧看着陈言深一边拆包装一边嘱咐，弯了弯嘴角，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