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伤痛化作眼泪,可有的人伤痛却在心中滴血,或许真的很少有人可以像漆月行这般,肆意痛哭,随意宣泄,大多数人最终都活成该笑时不敢笑,该哭时又不敢哭的模样了吧。
“可是二师兄……”漆月行把头靠在永夜的胳膊上,哽咽道:“我想让大师兄回来,他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傻孩子。”永夜将漆月行搂进怀里,像个父亲一样轻轻拍着漆月行的肩头:“我们所有人都会像大师兄一样保护你,照顾你,更何况,大师兄不会走的,他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永远不会离开。”
可……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背着自己到处走吗?虽然嘴上说着他们都长大了,男女有别,他不能再随意背她了,可是每次漆月行撒娇耍赖之后,井梧都会背起她,稳稳地走出每一步。
他最喜欢摸漆月行的头,刮她地鼻子,他总是对漆月行说,放心吧,有大师兄在呢,这次也是一样的,有他在,护住了漆月行的命,自己却再也起不来了。
想到这里,漆月行又忍不住落泪,把头埋在永夜怀里,泪水也浸染了永夜胸前的衣服。
终于三位圣人施法结束,临易水拿起放在自己前面的魂袋,将井梧的魂装了进去。
“师父,二位师叔,大师兄怎么样了?”于北流问道。
漆月行听言也立即从永夜怀里起来,端端正正跪好,满面泪痕等着师父开口,可原上圣人只是垂着头,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开口的是剪烛圣人海云端:“出手之人法力太过深厚,将井梧的魂魄震得四分五裂,我们三人合力,也只不过保住了井梧这孩子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