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年以来,漆月行一直在边境游走,未曾到过皇城,竟然一直不知如沐清风楼搬来了皇城。
不过,令漆月行惊讶的不只如此,而是胡妈竟然知道自己,看来自己以前总是女扮男装去如沐清风楼看施白芯跳舞的时候,胡妈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子了。
知天风早就和胡中月、施白芯说明了来意,故而近来施白芯总是清闲的,很久不曾见过她了,她一如漆月行记忆那般恬静美丽,上台起舞时,如天女降世,在台下时,便守着一把古琴静坐。
见到漆月行,施白芯唇角带着熟悉的笑容:“原来,这就是让枯槡公子心心念念,矢志不渝的姑娘,姑娘,你对舞,可有什么认识?”
原本见到如沐清风楼的花魁姑娘,漆月行是满心欢喜,可施白芯又提起了跳舞,她就又换上一副愁容了:“我没有认识,我不会……”
施白芯巧笑倩兮,眉目轻挑:“没关系,咱们练一套速成的水袖舞,我把它叫做水尽山河舞,磅礴之中带有挽媚,有山河之豪放,也有水波之轻柔,是我最喜欢的,也最简单的舞蹈了,来吧,姑娘。”
这跳舞就跳舞,什么水尽山河舞就水尽山河舞,漆月行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要把人压得浑身疼,她本就能横直劈开双腿,但施白芯说不行,必须还要继续张开,她本就能把腰下下去,但施白芯说不行,必须要整个人能团成一个圆,按施白芯的说法,习武和跳舞并不相同。
一天下来,如沐清风楼的生意没法做了,胡中月早早地打了烊,坐在大堂里吃花生,嗑瓜子,漆月行一声杀猪般的叫声,胡中月手里的瓜子和花生就抖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