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三个保镖与已经到了的私人医生,还有打电话的傅珩,都抬头看小狼和时栖。
小狼四爪着地,气势汹汹的摆出攻击防御的姿势。
它这模样,有几分狼的狠劲。要是家里有小孩,肯定得把它扔笼子里关起来。
被它盯视着,从楼上下来的时栖。
穿着大了两号的灰色睡袍,腰间打了个非常工整的蝴蝶结,勒出纤细的腰枝与有致的身材,使得面料极好的丝质衣服,看起来像睡衣风的裙子。
脚上同样是大了号的鞋子,走起路来哒哒的拖拽声。
六分慵懒与三分随性肆意及一分性感的时栖,脸色平静、眼神冷漠,扫了眼小灰狼,便去桌边倒水喝。
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嗷呜嗷呜的狼嚎声。
竟互不干扰,奇异的安静。
大家似乎都想看他们对决,谁也没有出声。
时栖喝完水,微眯着眼瞧它。
小狼叫得更激烈和惶恐。
李奇死死抓住它,怕它冲上去咬人。
时栖看了会儿小狼,放下水杯走向它。
随着她的逼近,小灰狼挣扎得更剧烈。最后它成功抓伤李奇,挣脱他的桎梏就疯狂的跑了。
绍辉对唐良讲:“去把它抓回来。”
时栖讲:“算了,你们抓不到,我晚点去抓。”
听她这漫不经心的话,大家一时不知是该心疼逮不住一只小狼的唐良,还是那只逃不出时栖手掌的小狼。
傅珩跟席佳昌说了句,就挂了电话,对医生讲:“杨医生,给她看看。”
杨思域的爸爸是跟了傅家几十年的私人医生,现他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坐镇海城中心医院的副院长。
所以现在傅家的事情,除非是非常重大的,一般都是由他儿子代劳。
杨思域今年二十六岁,尽管年青,可专业上不输他父亲多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外科主任了。
做为跟着父亲在傅家这种豪门长大的孩子,大概是把所有的好奇心给了医学,因此他看到在水溪的时家大小姐,没有惊诧和意外,更没有问什么。
他推了下无框眼镜,看昴扬站在大厅,钟灵毓秀的女孩。“你是手受伤了吗?”
时栖的睡袍是长袖的,手上也是轻伤,不防碍动作。他这都能看出来,大概是个善于观察的医生。
“怎么确定是手臂?”时栖挽起袖子走向他。
杨思域温和的笑了笑。“我是猜的。”但在看到她露出的伤口,便收敛了笑。“怎么弄的?”
雪白的手臂上,不仅有抓伤,还有块手指那么大的擦伤。
这伤又像是烫伤,总之那块皮都不见了。
看到这伤,三个保镖紧了紧心,不约而同看向老板。
他们昨晚要去找了,说不定她就不会受伤了。
傅珩眼眸微沉。“怎么弄的?”
时栖漠不在意。“救那只小狼弄的。不碍事。”她说完问医生。“有麻醉药吗?给擦点。”
“李奇、唐良,去把哪狗找回来。”
狗?它是狼,纯种的!
还是老板你想喝“狗”肉汤?
李奇和唐良不敢质疑,应下就要去找那只小狼。
时栖无奈。“它大概是往后花园方向跑了。”
“时栖小姐,我建议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杨思域看她手臂的伤,慎重讲:“你伤口会有感染风险,建议你还是跟我去趟医院。”
“费事。”时栖打开他的药箱,准备自己动手。
杨思域拦她。“没跟你说笑。山里的动物不知道携带多少病菌,万一感染,严重可能导致截肢!”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被她这一句话怼的。
学富五车,斯文俊秀的杨思域,看着她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