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听到入神处,还要感慨一番,一日三餐都是凑在一起吃的,一直到天边最后一朵红云散去,才各自回屋歇息。
高老夫人把杜婵音留在她屋里的暖阁歇息,祖孙俩人洗漱后挨在一起,又说起了贴心话。
高老夫人摸着杜婵音光滑黑亮的秀发,担忧道:“刚才怕你舅母她们担心害怕,外祖母才没有直说,兖州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杜婵音依偎在高老夫人怀里,闻言点点头:“禅音也这么觉得,兖州的事情环环相扣,就像有人专门下了套,诱着舅舅往里钻。舅舅往日里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高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舅舅素来太过清正严明,许是得罪了人也不得而知。”
杜婵音安慰道:“此次事情对舅舅也是一次历练,想必舅舅以后定会提高警惕,做事更加周全仔细。”
高老夫人颌首,感怀起来:“你舅舅与你母亲都是一个性子,本性纯善,却太轻信他人,最易被人欺骗利用。”
听外祖母提到了母亲,杜婵音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忙掏出昨日让芊书绑好红绳,她挂戴在颈间的银钥匙,“外祖母可识得这把钥匙?”
这把小巧的梅花纹钥匙,是她当初在母亲陪嫁的庄子密室里,一个雕花妆盒里发现的。
母亲生前曾嘱托过管理庄子的云伯,要等她出嫁后,再告诉她密室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她也想遵母亲的遗愿,等出嫁后再找寻其中的秘密。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想再等了。
母亲也许想要告诉她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就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