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劲风已从她身后袭来,她顿时脖颈一痛,晕了过去。
住在杜婵音旁边房间的可卿,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芊书被可卿惊醒了,不满道:“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卿你就不能好好安寝一回?”
可卿没有理芊书,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她“嚯”地起身,两步就迈下了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配剑,拉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杜婵音房门外,可卿开口喊道:“夫人,您可是醒了?”
等了片刻,屋中却还是无人应答。
可卿再不犹豫,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几步走到杜婵音睡下的床前。
她一把掀开了床上鼓鼓的锦被,却发现锦被下是杜婵音的玉枕,除此之外,床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了杜婵音的身影。
这时,钟才、石大山与芊书,也先后赶了过来。
发现杜婵音竟然不见了,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四下找寻起来。
杜婵音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旧的庙堂里。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见破庙的屋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尊佛像已残缺不全,正慈祥地端坐在庙堂的正中央。
这时,宋将军从破庙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杜婵音醒了。
他冷笑一声,“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杀你,实在是因为有一事想不明白。”
杜婵音戒备地盯着宋将军,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听宋将军不解的问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与安王的案子有关的?”
杜婵音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长公主早就查出了,那封诬陷我父王通敌的密函,是来自西北军营。”
“哈哈……长公主?原来如此。”
宋将军仰头大笑了几声,又垂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杜婵音,“那长公主有没有查出来,她的夫君定西侯是如何死的?”
杜婵音闻言,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定西侯分明是病死的!”
宋将军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仰头大笑起来,“病死的?哈哈……好一个病死的……”
杜婵音见此,脸色沉了下来。
难道,长公主的夫君定西侯之死,也另有隐情?
杜婵音眸色微暗,试探地开口:“难道定西侯的死另有隐情?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又厉声问道:“难不成定西侯也是你害死的?”
宋将军猛地转头,阴狠地看向杜婵音,“定西侯是不是我害死的,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说着,宋将军举起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因为,你可以自己去阴曹地府问他了。”
杜婵音双眼大睁,她不是武艺高强的宋将军的对手。
她恐怕难以躲过这一劫,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正在宋将军将高举的匕首,狠狠刺向杜婵音之时。
突然,一支长剑破空而来,将宋将军手中的匕首直接击落在地。
宋将军一惊,抬头看向来人。
只见对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高挑修长的身材,一身青色暗纹直裰。
明明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打扮,浑身却散发出凌厉、暴戾之气。
宋将军的虎口被对方射来的长剑震的发麻,他眼神阴霾地看向来人。
猜测对方定是内功深厚的高手。
杜婵音也看向来人,惊讶地出声:“周先生。”
周先生点点头,闪身来到了杜婵音跟前,将杜婵音挡在了他身后,“小主子,不要怕,我是不会让他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