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大多,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姑娘。
我家王大人也时常来此消遣,都只是来喝喝茶、听听曲,并没有其它。
大爷如若不喜欢这里,咱们在此歇息片刻,喝盏茶就走。”
大皇子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人也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重新打量起这屋中的陈设来。
房间的一侧,摆放着一张黄花梨书案,案上摆放着各式女子练字用的字帖,案边端放着半人高的一个汝窑花瓶,东墙上挂着一幅《烟雨图》,屋中的确处处透着雅致。
这时,有人掀帘走了进来。
大皇子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粉色罗裙,外披同色纱衣,头插蝴蝶钗,面容秀美的女子,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女子端着茶盏,直接走到了大皇子身边,低头时,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雪颈,“这位爷请用茶。”
面前的女子,肌肤如花瓣般的粉白娇嫩,双颊边若隐若现一对甜美的酒窝,整个人清灵、透彻的如冰雪一般,大皇子一瞬间竟看得出了神。
旁边的小六见此,立刻站起了身,向大皇子禀道:“大爷,王大人那里还少不得小的,小的这便先行过去了,一会儿再来此地接大爷。”
大皇子回过了神,冲小六点了点头,眼睛又不知不觉地,粘在了面前奉茶的女子身上。
小六暗暗冷笑一声,与奉茶的女子擦肩而过时,向奉茶的女子使了个眼色,便大步出了门口。
小六最终没有来接大皇子,大皇子也没有提要走的事情。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大皇子意得志满的来到定清河岸时,却看到四皇子武荣文带着众大臣等在那里。
皇宫中,四皇子正站在金銮大殿上慷慨激昂,“大皇兄本应在定清河巡查督工,却擅离职守,跑到东面的林兰轩里饮酒做乐,并夜宿娼院,如若遇有水高涨,溢决堤岸,岂不危及京都城?”
同在大殿上的二皇子武荣生,正看着四皇子武荣文双眼冒光。
这老四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跟老大武荣华杠上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他正因为老大武荣华,参奏光禄寺署正马树藩的事情,心中恼火。
见武荣文说完了,武荣生心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连忙出列,深情并茂地接口道:“四皇兄说的没错啊父皇,大皇兄如此做,简直就是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啊!这种恶行,定当严惩才能服众啊!”
此时,大皇子武荣华已经面色铁青,他也渐渐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怎的他监管河道修缮多日,也未见老四去过,偏偏他昨日不在,老四就正好带着文武百官去监看了?
难道是老四故意在害他?
可老四为何要无故来害他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御座上的皇帝武城章听闻此事后,也是勃然大怒,“华儿,你太令朕失望了。朕罚你俸禄一年,在府中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
大皇子武荣华赶紧掀起衣摆,跪倒在地,诚恳地向御座上的武城章认错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定当好好闭门思过,绝不再做此糊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