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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问询室里,陈国安冷漠地问着容瑾当天下午筱朵儿案发前后容瑾的行踪。
容瑾虽泰然作答,但却陷入了层层回忆泥淖。
当天下午,2022年2月4日傍晚,容瑾记得自己送走律师石青后,他的化妆师顾老师便从雨幕里返回,替容瑾卸好妆。顾老师离开房车后不久,筱朵儿就到了。
容瑾记得朵儿那天穿着纯黑的貂皮大衣,胸口点缀着一抹翠绿的宝石,雍容华贵地降落在自己的心头。然而,筱朵儿的心里却丝毫未因容瑾风华绝代的容貌而泛起任何涟漪。
哪怕是再好看的人,时间看长了,也还是会腻的。
筱朵儿进入房车后对容瑾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容瑾想把她抱入怀里挽留,但却被推开了。
筱朵儿背过身去,狠了狠心,问容瑾:“你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在逼我吗?他们都让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我们必须离婚,而且他们不让我赡养你的母亲!”
容瑾知道朵儿口里的“他们”是谁,或者说他心里对那些人是谁有一个大致的推测方向,但为什么呢?都已经十年了,为什么现在又找上我了?容瑾不解:我真的不是害莫一凡变成植物人的凶手。
2
十年前,容瑾并未将自己在泰国曼谷的最后一天的经历记录进日记,他的那本日记的最后一句话停留在——“莫一凡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容瑾记得他当时写这句话的原意是等自己回国后,会第一时间向警方揭露莫一凡对自己所犯的罪行。
在容瑾逃出莫一凡的曼谷宅邸的前一天,莫一凡告诉容瑾,他准备带容瑾回国探望容瑾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