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公子,还是你心善。”九月乐呵着又将马车调了个头往回赶。
“狗蛋,你是又有了什么主意么?”王允恒自是知道含羞的为人的,除了她亲近的人,对待别人都是为利。
“我就是看她们两个小女孩可怜,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我方才态度不好,待会还要恒儿你出面好。”
“好,你且放心吧。”
见王允恒终是狐疑,只得凑近了,一阵耳语,道明二人身份,“恒儿,你可明白?”
“如此,可行么?”
忽略王允恒眼中的担忧,含羞调皮的眨了眨眼,眸中一丝丝狡黠尽显,“恒儿,你可别忘了,我是谁?”
淡笑着摇摇头,王允恒指了指她的脑门,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好,那就依你便是。”
阮珍儿与小琪这会又回到了路边的树下歇凉,她们二人从京都一直行到郾城郊外,身上虽带了不少银钱,却是都被偷了,这会早已是饥渴难耐,疲惫不堪。之前见了马车,本想着借道,哪知却是那副情形,当下二人都心灰意冷,靠在树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驭——!”
一声吆喝,方才那离去的马车又是回转了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公子,温文尔雅,笑看她二人,“在下莫念恒,方才我在休息,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后来小弟与我说了此事。出门在外,应当行侠仗义,我已教训了他一顿,还望二位小姐不要生气,请上车吧。”
这莫念恒,便是王允恒,只见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身侧是套着枣红大马的披锦车厢,三月的阳光暖暖的撒在他身上,加之偶尔微风习习,拂动的不止是王允恒的发带,也让阮珍儿十八岁的少女心突的泛起阵阵涟漪。她也不再计较自己身上穿的男装,羞红着脸起身道谢,“公子严重了,小女子阮珍儿多谢公子仗义相救。”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倒是与那一身男装颇有些不相称。那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九月跟含羞一抽一抽的,好家伙,还好出门之前没吃太多。
待二人上了车,阮珍儿与小琪坐在含羞对面,因着方才的事,阮珍儿自是不太搭理含羞。含羞却不能不搭理她,她向阮珍儿抱拳,“方才多有得罪,恒儿已经教训我了,还望小姐见谅。”
阮珍儿本不想搭理她,耐何王允恒在一旁正看着她几人,只好又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小公子严重了。”
见二人已不似刚才那般剑拔弩张,王允恒便顺着含羞心里所想的,将二人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清楚楚。
“小姐若是要去西南,不急的话,可否先同在下去安阳,待安阳事情办妥,我再护送小姐二人一路直达西南。”王允恒这话虽是现编的,但从含羞那满意的眼神便可知,这话与含羞心里所想差不离的。
“不急,不急,只是要多叨扰公子些时日了。”阮珍儿这会遇见了王允恒,哪里还想着那么急去往镇南王那里,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王允恒身上。看的旁边的小琪一个劲的砸舌,公主这是动了春心了呀。
含羞心里对珍儿这种花痴般的行径,是极为不齿的,不过细细偷瞄王允恒,棱角分明,剑眉入鬓,星眸闪耀,笑若春风,的确是有招蜂引蝶的资本。自己当年虽然觉得这小子是可造之才,未曾想今天竟然长成这么一番翩翩公子的模样,真是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