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却是自门外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百合只觉眼前一花,待她看清,对着跪在面前的白枫哼了一鼻子,转过身去。白枫自知她心中苦闷,只是轻轻执了她的手,柔声唤道:“娘子,我回来了,晚了些,你心里有气,便怪我吧。”
百合哪里是真心气他,她缓缓睁了眼,眼角泪瞬间滑落,白枫瞧见她这般不对劲,忙凑上前去。瞧见她落泪,他心内如刀割,柔声哄了,“娘子,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你心里若是有气,只管冲着我来发。让我跪多少碗红豆,我也绝不二话!”
却哪知,百合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拍过他替自己拭泪的手,嘟囔了一句:“你手上凉死了,那么多茧,磨得我的脸,可疼死了。”
“这……”白枫忙收回手,在炭火边烤热了,扯了一旁的布巾替百合拭泪。二人正是柔情蜜意,含羞眼角瞄到白枫手上的布巾时,眼角不由猛地一抽。忙扯过白枫,夺了他手中的尿片,“白枫啊,快来看看你儿子吧。”
待白枫小心翼翼的抱了蛋蛋,瞧着那一张粉嫩小脸上,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不由乐了,“乖儿子,快叫爹。”
床上百合咄了他一口,“呸,你个不知羞的,这刚生出来的娃娃,哪里知晓那许多,还叫你爹,叫你混蛋还差不多!”
一旁含羞几人却是憋着笑的快岔了气,这百合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见着他二人夫妻情深,含羞也不好多做停留,当下拉了檀心冢离去。那稳婆自知走不开,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兀自在旁整理着尿片。
……
转眼已是二月初八,含羞在京城设的仁和堂,便是今日开业。爆竹声响,舞狮采青,将过往的路人都吸引了过来。当然,这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仁和堂在郾城早已是杏林翘楚。
神医含羞公子的名号,天下皆知,今日京城的仁和堂开业,且含羞会义诊一天,这便是吸引了无数的人过来。待扯了那匾额上的红绸布,含羞拱手道:“今日仁和堂开业,含羞在此,多谢各位好友前来赏光。今日含羞义诊一天,若是有需要的,皆可以排队就诊。”
少施自街上懒懒游走过来,便瞧着这城东排了好长的一条队伍。他不由错愕,这城东向来是个僻静的地儿,何时也这般热闹了?
他自上前寻着一位美妇问了,“敢问姐姐,这队伍如长龙一般,却未见人离去,这是为何?”
那美妇见面前是个英俊小生,俏脸一红,忙拿了帕子遮脸,“小哥,今日这仁和堂开业,神医含羞公子,亲自坐诊,义诊一天,我等自是前来上去问问。”
少施不由又是一愣,却又问了,“我瞧着姐姐这般貌美如花,怎么的还要去瞧病?”
若是寻常人这般问那美妇,那美妇定是要怒气冲冲的凶他一顿,但这回,她却是笑的莞尔,“小哥,你可不知道呢,这含羞公子呀,不仅能治病,还能调理美颜。且那含羞公子据说俊俏的很,我自是要趁着今日,亲自瞧瞧这含羞公子的风采。多与他说上几句话来,日后,回去,也有个炫耀的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