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一听,本来郁闷之极,纠结之极的心事,居然就没了。她特意整理了一下身上锦袍,然后猛地推开门,看着愣在门口发呆的墨煜道:“大肥羊呢,在哪里?”
墨煜对含羞这番闻风而动,手脚利索的举动很是无语,“主上,那大肥羊在大厅,正在等候主上,好似在这回催的有些急了。”
闻言,含羞眉梢轻轻一挑,哎呀,这可是绝佳的好机会啊。她脚下步子生风,一路朝着大厅疾行而去,心中兴奋异常的念叨着:大肥羊,大肥羊,亲爱的大肥羊,我来了!么么哒!
……
成硕此际心中正是焦急非常,他在大厅内踱着步子行来行去,独独不见含羞的影子。想着枉成这会子伤势十分严重,可撑不了多久了,他皱眉担忧,面上焦虑越显。
含羞行至大厅时,见着成硕一脸的愁容,当下凑上去,“成公子,不知这回来找在下,可是那病情出了什么特发状况?”
“唉!此事一言难尽,不知含羞公子可否随在下一道去个地方,诊金自不会少了含羞公子的。”成硕心中担忧,已是顾不得什么,他一把抓住含羞的手,只盯着含羞,眸中深色担忧异常。
含羞此时也没有怪他,轻言出声,“想是赶得急了,且先让我去提了药箱。”
成硕这才松了手,施展轻功随着她一道去了后院,待含羞拿了药箱出来。二人便是施展轻功一道儿去了长夜宫。屋顶上捧着夜光杯发呆的檀心冢,乍一瞧见,不由心中又气恼了起来,这怎么不往家里带男人了,原来是要跟着男人跑了!
于是乎,成硕带着含羞在前面赶往长夜宫,檀心冢则是敛了气息,偷偷跟在他二人身后。
含羞随着成硕进了长夜宫,檀心冢却是不得不留在了入口处,这里倒是隐秘的很。谁会想到这长夜宫的入口,竟是在眼前这一湾碧潭中呢。他紧紧盯着那一处碧潭,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彼时,红莲正紧紧握着枉成的手,担忧的看着眼前床上躺着的人。枉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身子已是冷了许多。红莲看着他这副模样,泪已是簌簌落了下来。
这之前,左相因为这祭天一事,本该粉身碎骨的夏惠帝,最后居然好好的回了宫。他处心安排的计划,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异族人士也不知去了何处,一大把银子又是平白的没了。
想起多年前自己搜罗的那许多财宝,被盗匪一劫而空,再寻不见。左相这是新伤加上旧伤,心里痛的很!正逢这枉成去与他商量事情,左相心中有气,便是对着他直直的发了出来。
枉成心里苦的很,却是一直忍耐着,等着左相一通发泄完。他整个人便是如掉进了冰窖中一般,周身冰冷异常,左相被他冷眼扫过,便是挥了袖子指着他道:“你有什么不服的,你不过是那个贱女人与家仆生的野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