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煜正是要领命离去,含羞突然又出声唤住他:“等等!给我将所有上好的白酒都搬过来!”
“是!”
待隐卫们将所有的白酒都搬了过来,含羞命他们挖好了坑,便将他们悉数赶走了。她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处花香,垂眸沉醉。
彼时,王允恒赴约与大皇子聚在无香阁,含羞早已命人在那雅间处四处蛰伏,防止有人突然破坏。席间,大皇子阮暨借酒说道“早先听闻二弟说莫公子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人品相貌俱佳。今日得见,果然非同一般,想来二弟与莫公子曾隐约说过,不知莫公子有何想法?”
王允恒淡淡一笑,自腰间解下当初二皇子交给自己的信物,将他呈给阮暨看:“这便是镇南王当初交给在下的信物,想借着在下之手,顺便归附到大皇子手中。如今当是物归原主。”
阮暨轻瞥过那枚玉佩,笑道:“这的确是二弟随身带着的玉佩,想来二弟慧眼识俊杰,宝玉赠才子实乃绝配。还望莫公子不要嫌弃,收下这份薄礼。”
王允恒心思微微转动,亦是微笑答道:“如此,在下便是却之不恭了。多谢殿下赏赐。”
二人相谈甚欢,及至宴散,王允恒回了莫府,却仍未有见着含羞。他不由轻皱了眉头,心中好想见到她。今日自己答应了大皇子的事,日后便可以借着大皇子的手铲除左相一府,然后自己再全身而退,带着她桃源隐居。却不知她听了是否会跟自己一样高兴?
王允恒招了四季问了含羞的行踪,得知她在一处桂花林埋酒。心里一阵觉得有趣,这家伙,还有这份巧妙的心思呢。他正想让四季带了自己去,眼前人影一闪,含羞却是回来了。
王允恒高兴的上前说话:“可算回来了呢,今儿我与大皇子将事情说好了。”
含羞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心思转动,末了,她看向王允恒道:“恒儿,如此真的好吗?”王允恒的才能,她信他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光彩。可是若是真的让人知道了他这般有才,那皇家可会轻易放过他?含羞看着眼前的王允恒,一时觉得心慌,她忙拉了他的手,疾步进了房间。
王允恒见着她面上的焦急与心慌,心中疼的很,忙抱着她道:“狗蛋,你怎么了?”
“恒儿,我害怕。”含羞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王允恒轻轻抚着她的背,温柔的道:“狗蛋,不怕的。我只是借由大皇子的手,这样这功劳便会记在大皇子的名上。届时,我要辞官与你归隐,自然也就多了层方便。”
“可是……”含羞紧紧的抱着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天下间的男人素来皆是有野心,纵然如恒儿这般淡雅脱俗的人,只怕也很难免得了那权势诱人。他如今也算是一脚踏入了朝堂,若他日,他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可还会记得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