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急的不行,忙召集一队隐卫在府中后花园听声待命。他自己则是在含羞的房间等候,壁柜上的水晶沙漏慢慢流淌着时间,巳时一到,墨煜便是出了门,对着一众待命的隐卫道:“即刻出发,寻找主上!有线索者,以花地示意,黑鹰传信!”
“是!”一众隐卫应声而散,墨煜则是火急火燎的再传来下一批隐卫,“吩咐下去,各据点注意,留意主上的踪迹,若是发现主上出现,立刻以花地示意,黑鹰传信!”
“是!”
待吩咐下去,墨煜当下提了轻功一阵轻跃,行至菜场行刑台。彼时,王允恒还在押解左相一众赶往刑场的路上,墨煜见刑场无人,心急之下,便是又沿着街道去寻王允恒。
当看到正骑了马迎面而来的王允恒,墨煜一时顿住了脚下行动,现在该告诉大公子吗?他看着王允恒这般庄严的打扮,随即隐身退去,这若是搅乱了刑场秩序,只怕对大公子有害无益!
墨煜退至一旁,静静的侯着。王允恒却是心中又急又恨,他看着那一个个被押解上断头台的人,心中想着这许多年的仇怨,终于要了了!若不是左相,自己当年的大哥又怎么会蒙受不白之冤!王府一家,哪里会落家破人亡的下场!
只是行刑的时候未到,王允恒坐在堂上心中担心着含羞,这会子是否回了莫府?昨晚见着她神情不对,王允恒自是心下愧疚,心中心疼的不行。自己与她一路走来,相依为命。本以为许了一生的誓言,便可以真的白首到老,却原来造化弄人,自己最终逼不得已取了阮珍儿!
王允恒心想,含羞此时定是恨自己的吧,否则,她就不会那般冷淡自己。以前,自己总能在她眼里见着依恋,可如今她看向自己的眸子,是一滩沉寂的死水。王允恒紧拽了袖中双拳,自己与含羞今日落的这般局面,也是因了左相一府!
若非左相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自己何须会与含羞经历这许多事。因着这经历的许多事,无意中碰着了阮珍儿,世事无常,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了左相!王允恒心中恨极,他看着左相的眸中充满了嗜血的仇恨。
午时三刻刚刚到,他便扔了那令牌:“行刑!”
刽子手当下祭刀行刑,手起刀落。围观者们皆是对左相这般死去,大声呼快。唯有王允恒看着那流了一地的鲜血,想着含羞的突然消失,心中一阵绞痛,喉头处一股腥甜。他忙拿了帕子捂嘴轻咳,待悄无声息的拭去唇角血迹,他又将那手帕收回袖中。
行刑结束,他挺直了背走向空旷处,墨煜闪身出现,扶住他:“大公子,属下送你回府。”
王允恒却是当下拦住他焦急的问道:“含羞呢?回来了吗?”
墨煜低眉抿唇,半晌终是答道:“大公子先别急,主上还未回来,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一旦有了消息,会尽快通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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