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吐出的热气不断冲击在她耳垂上。
叶清瑜顿时感觉全身发热,脸蛋发红。她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越是用力,凌天痕搂得就越紧。
“你流氓!”无奈之下叶清瑜嗔道,只是语气里让人听不出一丝丝愤怒。
“谭兄醒来过没?”揩着油,凌天痕还一本正经地问了个问题。
“嗯。”叶清瑜隐隐觉得自己和凌天痕之间已经扯不清了,他在自己面前也完全不是平时的那个他。
“谭大哥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话就又昏睡过去了,看来那人的那一掌的确不轻。”叶清瑜甩开心里乱糟糟的想法。
“什么话?”
“四川之西,白杨之滨。古榕之下,云梯之顶。”
“四川之西?白杨之滨?古榕之下?云梯之顶!”凌天痕重复着叶清瑜的话,沉思了下来。
叶清瑜也善解人意地不再说话。
“这应该是谭门的所在地。”凌天痕喃喃道,心里想着,“我们七天之内是必须赶往谭门解决摧心蛊的,而现在谭兄重伤,也是迫切地需要回到谭门,这地址定是谭门不假!”
既然心中已定,凌天痕放开了叶清瑜,嘱咐她尽快收拾好东西,一行三人须得赶往四川。
说干就干,他们没有迟疑,也不敢迟疑,离摧心蛊种下已经过去了三天,如果四天不能破解的话,那时就会真的把自己给交代了。
凌天痕高调地外出买了两匹好马,然后自己驮着谭云之,三人策马西驰,直往四川而去。谭云之留下的那四句话只有四川是最明显的指向,两人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期间,他们打算先回无刀门,李立恩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应该会对谭门的所在有一些了解的。顺便也是了了叶清瑜的一桩事,毕竟无刀门曾是他父亲的心血。
两人快马加鞭,足足花了一天一夜,跑死了四匹马,才在翌日中午到了无刀门。
李立恩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原来当时他听说武林大会上凌天痕技压群雄后,已经赶到杭州城外的他们去广场上时,那里已经没有了一个人。
“李兄,实不相瞒,这次来我主要是打探谭门的所在,还请李兄详细告诉我。”凌天痕开门见山,他不敢再多停留一刻,离七日之期只有两天半了。
“谭门?那可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不知凌兄寻它干嘛?”
“我有一个朋友身受重伤,目前只有谭门可以救他。”
“这样啊,实在不好意思,谭门这个组织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那不知李兄能否帮在下解一下几句话?”
“但讲无妨。”
凌天痕把那十六个字说给了李立恩听。
李立恩听完之后竟笑了出来:“谭兄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此话何解?”
“这十六个字,四句话,每一句都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且范围越来越小。循字而去,不难找到的。”
“哎啊!”凌天痕一拍脑袋,连声道谢。
“也是凌兄走动得少,这四川境内西北方向有条白杨河,想必正是那白杨之滨了。再细的地址,只能靠凌兄你自己去摸索了。”
“多谢!”凌天痕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可叶清瑜也策马跟了上来。
“你跟着干什么?好不容易回到无刀门,好好休息一下。”凌天痕的语气竟带有命令的口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谭门是谭兄的族门,不会有事的,安心等我好消息吧!”
叶清瑜还是犹豫不定,这时李立恩也上前劝来,喋喋不休之下,才算是把叶清瑜给留了下来。
“那你小心!”叶清瑜看着凌天痕,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悲凉。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凌天痕走近,用手轻柔地拭了叶清瑜脸颊的泪水。
“呜呜~”被这么一说,叶清瑜哭得更凶了。
“傻丫头,我会回来的。相信我!”凌天痕一把把叶清瑜揽了过来,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嗯。”叶清瑜极力忍住,推开了凌天痕。
翻身上马,凌天痕心意一决,策马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