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别在战场上做数学题,那会让你死的,科特。是以最愚蠢的死法去世,相信我,兴许俄国佬还会给你的尸体上吐上两口骂你是个蠢货。”
“.......”
如果不是魏尔特自报家门,科特很难相信面前这位与戈培尔博士形容的“血统纯正日耳曼人”几乎外表一致,留着一头偏分金发简直能让少女怀春、贵妇睡不着的家伙,居然会是一个只对杀人和喝法式咖啡感兴趣而对女人嗤之以鼻的.....孤儿院狂魔?
科特曾经听说过1888年那个著名的英国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的故事。
有一种说法是杰克是一个风度翩翩、惹女人喜爱的绅士公子,不用掏钱光凭外表风度就能引诱那些妓女上当落入他的血腥圈套。之后再用那些血腥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法将妓女们开膛破肚,只因杰克是一个妓女婊子为了一时快活生下来、没人要而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当杰克长大成人后,他就回来报复那些妓女婊子,就像报复他的亲妈一样。
情不自禁中拇指用力不小心把国王和皇后两张牌给一同崩飞脱手,科特望着面前这个对自己来说已经很是熟悉但瞬间又感觉到相当陌生的人,总是忍不住想问问魏尔特的祖上是不是从伦敦搬到汉堡的德籍英裔。
但在双手发颤中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感觉到有点莫名后怕的科特还是打消了这个让自己觉得后背发凉的念头,他一直都牢记着自己妈妈叮嘱的那句“绝对不要惹怪人”的话,魏尔特显然就是个怪人。
牌局在魏尔特主动捡回了国王与皇后两张牌之后照常继续。
只是在接下来持续几个小时的67局牌局当中,科特再也没能赢过一把,或者说压根不敢再赢一把就是了。
一枪失手没能打死猎物反而还把马拉申科给吓得缩回了坦克里暂时不再露头。
脖子里挂着一条象征信仰十字架项链的魏尔特不想继续再在这儿待下去,他觉得刚才那一枪失手有很大程度的原因是这块狙击地点有问题,用中国话来加以形容描述的话就是“这块地儿不吉利”。
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石灰色伪装披风露出身子和只暴露小半截枪管的武器,整个枪托的左侧都亲手用军刀密密麻麻划满了横竖刻线的魏尔特,可不会在乎那些婊子养的军校出身长官是否会因为自己损坏枪支而责骂自己。
只要有俄国佬的军官接二连三毙命,就能用人头去堵住那些傻x的嘴巴,这也是魏尔特总是在积极寻找高价值目标的原因之一。
“那边的岗亭不错,我们去那里,塌了的碎砖块正好能隐蔽我们。”
望着魏尔特那让人感到有些发凉的背影,感觉自己越来越危险的科特用自己都快听不见的蚊子叫唤般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而后便跟上了其脚步离开了这个散发着尸臭味的房间。
“我可真不想变成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