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直站在风游仙这边的莫牙，也忍不住发出了质疑的声音。</p>
“你确定？辅天教的崛起与五灵剑派的消亡之间，可隔了不少的时间啊。”莫牙道。</p>
其实，在他的心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想法。</p>
就是……如果风游仙的话并不是夸张，那岂不就意味着辅天教拥有长久的恒心？可是，谁能够拥有这么长久，这么强大的恒心与毅力呢？也许，付出一切以后，会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谁都会忍不住这样想的。</p>
除非，他们对自己人拥有强大的信心与信任。</p>
风游仙道：“但你们不能否认，辅天教的崛起，是在五灵剑派灭|亡以后发生的。”</p>
“……不错。”杜若点点头，却又道，“可是，他们难道不怕自己派出去的卧底受到蛊惑，反过来出卖他们吗？”</p>
风游仙道：“对当年的事情，我不能什么细节都晓得。不过，我有一个猜测。也许，当年被派出去卧底的人，并不是被选择出来的人。”</p>
杜若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p>
莫牙也听得糊涂，不过他并没有吭声，因为他相信风游仙是一定会回答他的。</p>
而风游仙也的确没有教他失望。</p>
就在杜若刚刚冒出质疑之声后，风游仙立刻道：“我刚才过，冯棋是执棋之人。他如今在辅天教中的地位很高，我并不能确定做一个内应就能得到这么大的回报。除非，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奖赏。”</p>
这样的话，就得比较清楚了。</p>
然而莫牙还是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看了杜若一眼，却发现，杜若竟然在沉思。</p>
从前，杜若常常是第一个跟上风游仙想法的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p>
“你的意思是，派出去搅乱其他宗门的卧底本来就是辅天教的高层人物，他们没有选择任何人，因为他们只信任自己，所以，他们选择的人其实是自己。”杜若轻声笑了起来，“自己选择了自己？如果这是真的，这群人的确了不得。”</p>
怪不得，能够让辅天教成为云泽大陆第一宗门。</p>
但承认实力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就要佩服他，毕竟，正是这些强人，用卑鄙的手段令他们的宗门覆灭，令他们散落天涯海角。有些人，可能从此再不能见。</p>
“逻辑严谨，我几乎要被服了。”杜若道。</p>
莫牙敏锐，当即问道：“你‘几乎’是什么意思？你还怀疑什么？”</p>
杜若看了他一眼，道：“你信任他，自然他什么就是什么。这个故事没有问题，但是，我需要证据。我需要证据，来证明你的话是真的。”</p>
杜若虽然显得咄咄逼人，可是他的话并没有错。</p>
他只是需要一个证据，用来服他自己。</p>
杜若已经坚持了那么多年，不是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依旧抱有一丝怀疑，虽然，他自己都希望这怀疑能被风游仙用真相狠狠击碎。</p>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愿意用最诚恳的态来祈求风游仙的原谅。</p>
但是，在豁出自己的尊严以前，他必须服自己，让他自己明白这样做是值得的。</p>
风游仙长久无言。</p>
杜若不由得忐忑起来，他想，他是不是提出了一个为难人的要求？如果这些是真的，风游仙想要将它们查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还要怎么找到证据来证明？</p>
要不然换一个……</p>
就在杜若思考的时候，风游仙笑出了声。</p>
“哈哈哈……”笑声清朗，方才萦绕在他眉间的愁绪已经一扫而空。</p>
风游仙道：“我早料到你这个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p>
杜若听了，不由得有些郝然。</p>
他皱了皱眉头，将真正的情绪遮掩起来，问道：“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死不正经地开玩笑吗？究竟是有证据还是没证据，不是很容易就能回答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一开始杜若还真心软了，等看到风游仙这个样，他顿时觉得自己的确是瞎|操|心。</p>
风游仙这样的人，需要谁来可怜呢？</p>
风游仙笑道：“你别生气，我并不是嘲笑你。”</p>
杜荀替杜若开口：“那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p>
风游仙答道：“我早知道若是个多疑之人，故而，我在调查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他会怀疑，证明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若，我居然是这么懂你。”r115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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