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被人以锦帕将那汗水擦拭干净。
轩啸早知身旁有人,却并不睁眼,只因他知道来人并恶意,多的是好奇而已。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轩啸别过头去,睁眼望着那熟睡的涵大小姐,轻轻唤了一声,叫道:“喂,醒醒,你这个大美人儿就这么肆忌惮地睡在这荒效野外,也不怕睡出个好歹来!”
涵寒如梦呓语,“敢动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轩啸哼了一声,言首:“那吴绑青想杀你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
涵寒半睁着眼,噜了噜嘴,虽想反驳,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索性翻过身去,接着睡。
轩啸微微错愕,言道:“大小姐,你没事便回家中享清福去,跟着我做甚,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也不怕我将你拿去卖了,你这姿色,想来在这仙界之中亦属极品,能卖出个好价钱!”
涵寒俏脸一红,嘴角有一丝弧度,似有笑意,忖道:“这家伙是在夸我漂亮吗,绕来绕去还不如直接一些!”嘴中却言道:“你对这萍水相逢之人未免也太阔绰了一些,动辄便是上亿的骨元果,你不会是拿骨元果当饵,让我上钩,再将我卖掉,只是不知这买卖划算与否!”
轩啸哈哈一笑,言道:“你这大小姐还有点意思,说起话来冷言冷语,却又有些风趣,说吧,你跟着我究竟想做甚?”
涵寒翻过身来,一伸懒腰,如羽毛般轻轻飘起,悬在那半空之中,将轩啸从头至脚打量了个遍,言道:“究竟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你本来的面目,还是你昨夜杀人时的样子是你的真身?”
轩啸这才想起,昨夜为避风头,利用那千面兽灵将自己乔装了一番,脑中唯一能想得起的就两人,一为杨稀伯,二是卫南华。便选了杨稀伯那俊俏的脸。
容颜再变,肤色转黑,剑眉之间红痕渐显,不时便化作原本那披头散发的粗旷模样,言道:“这就是我本来面目!”话一说完,胸口便是一阵刺痛,绿光闪烁。
涵寒眼尖,正巧看到这一幕,淡淡道:“如果不是你亲自承认是天元破升而来,实叫人不敢相信你一个天元来的小子身上宝贝倒是不少,龙凤玉蝶佩,你胸口这块是龙佩,凤佩当是在你口中那月儿的手中。论你发生何事,她都能见到。这等异宝早在千年之前便踪迹难寻,今日得见,居然在你的手,奇了、怪了!”
轩啸摸着胸口的绿蝶,言道:“月儿,你听话,不过是偶遇的朋友,聊两句罢了,再过几日我们便能相见了。”
突然,涵寒再先前那矜持的样子,将头几近要贴在轩啸的胸口之上,仔细打量着绿蝶,少许,便冲绿蝶喊道:“谁说是偶遇,我就是故意来找他的,怎么样啊?气死你!”
顿时,轩啸胸口之中一股灼热之气,直钻内心,若要将自己的心脏给煮沸一般,那气血翻涌之感,比与高人过招受了重伤还难过。
涵寒心中得意比,忖道:“活该,谁叫你昨夜占我便宜的!”
也许是轩啸对这疼痛已经麻木,又或是另一头的珑月不再计较,生不如死的感觉慢慢消失,轩啸又能正常呼吸了,闻涵寒如自言自语般地言道:“听闻,罗法仙君大婚地即,看你赶路的方向,应是前往斗神宫,而且那罗法仙君未来的夫人是紫徽山珑家大小姐,单名一个“月”字,你所唤的名字正巧也是“月儿”,你说我是不是猜到些什么?”
轩啸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冷冷道:“你最好不要猜,赶紧离开此地!”
涵寒叫道:“萧兄,不必紧张,我并恶意,只不过想跟你一起去凑个热闹罢了。”
轩啸言道:“没什么热闹可凑,会死很多人!”言语之中的杀意之浓,叫涵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涵寒言道:“我不知你跟那罗法之间有何恩怨,只知道此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轩啸一愣,面色转暖,言道:“还请涵小姐将话说清楚一些!”
涵寒言道:“若我没猜错,你对这罗法并不熟悉,否则又怎么看不出这当中端倪?”
见轩啸一脸不解,涵寒接着言道:“谁也不知道这罗法仙君成名于何时,仙界之中传闻此人亦是破升者,由天元而来,多年来不显山亦不露水,见过他真身的人亦是少之又少。当日她向珑家提亲成功之事,并没几人知道,可就在前几日却闹得人尽皆知,如果不是他刻意放出风声,绝不会闹得家喻户晓。现在有头有脸的高人几近都在往那斗神宫赶。他这行事作风转变如此之大,倒像是做给谁看的!”
这不用问也知道,前几日,不就是珑月被铜卢子带回仙界之时吗,这般敲锣打鼓的大办,不是为了让仙界之人知晓,仅是为了引一个人上钩而已,他就是轩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