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久久之后,王德劳只说出一个字,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如果身负神力,他能一拳轰碎一座大山,心中的怒火可以烧掉茫茫桦树林。明明就要胜利了,明明就要剿灭对方残兵了,为什么对方的援兵却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官兵有援兵,自己的援兵在哪里。好不容易渡过弘农河,现在又要退回去。
贼兵执行着王德劳的军令,他们不甘心的后撤着,他们都清楚,一旦被对方主力骑兵拿下石桥,那北岸所有人都得覆没。当然,那些陷入缠斗中的人短时间内无法撤下来,但现在能撤出去多少就撤多少,越是耽搁下去,越容易出大问题。
发兵去救那些陷入缠斗中的人,王德劳也想这么做。可理智告诉王德劳,绝对不能派兵,只能靠他们自己,这个时候,官兵就希望更多的人留在北岸呢。头领们催促着麾下骑兵,看到有人去捡地上的箭矢,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赶紧撤,什么都不要管,你这个蠢货,想死在这里么?”
王德劳下令果断后撤,不到一刻钟时间里,约有四千贼兵纷纷撤到南岸,而这个时候,大量的云府骑兵已经冲过来。当先一名银甲上将,手持一把银枪,宛如天神一般,长枪一抖,一名红袍教众直接被刺穿。王德劳有些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他认识这个人,此人名叫周定山。
在他手中,骑兵就像一群刺客,进退如风,锐不可挡。幸亏撤的够快,否则真要被官兵一口吞掉了。周定山紧皱着眉头,看不出半点喜色,在他想来,这是重创贼兵的好机会,只要堵住石桥,将大批的贼兵困在北岸,就可以全歼这股精锐骑兵,可是没想到,对方指挥官如此聪明,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虽然心有不甘,但周定山也没有下令越过石桥,机会错过也就错过了,现在剿灭北岸残兵最重要,总之,能吃下多少就吃多少,“分成六队,两队连环马,一队换重骑抢,其余三队在石桥处集结,防止贼兵冲过来救援。”
五千骑兵,其中三千最为精锐的云府骑兵,在云府骑兵带领下,这股庞大的骑兵迅速化成六队。两队连环马很快集结而成,开始对留在北岸的贼兵发起冲击。退路被堵,留在北岸的贼兵已经慌了,他们深知连环马的厉害,所以他们放弃杜隆源所部残兵,想要沿着弘农河向西南方向逃窜,可是刚刚拉开一段距离,就看到前方出现一支骑兵,这支骑兵列着紧密的阵型,人手持着一杆黝黑的重骑抢。
轰,有的人脑袋都快炸开了,前边也被堵住了,刚想掉转头回去拼命,一阵箭雨落了下来,箭雨非常密集,连人带马伴着悲惨的嘶鸣,成片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