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督师挂怀,复胃口奇佳,又有多贝勒帮忙,做起事来也是顺利的很”沃勒尔和铁督师那可是老熟人了,于是三个人凑在一起相谈甚欢,可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三人可都很不多另外两个人狗咬狗呢,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朱紫嫣一直留意着的,当沃勒尔出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相对陌生的男人,能与铁墨和多尔衮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会是个简单人物么?沃勒尔?记住这个名字了,朱紫嫣觉得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就看你如何用,想不想用了。
大约亥时,铁墨就以酒力不继离开了御花园,眼看着铁墨离开,朱紫嫣也失去了留下来的乐趣。回到宫里,朱紫嫣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因为烛火之下,站着一个人,面对这位不速之客,朱紫嫣并没有太多慌乱,“你是谁?”
“呵呵,郡主应该听说过的,弥勒教,知道么?”那声音沙哑中带着点磁性,这人全身包裹在黑暗中,手上也带着一副特殊的黑手套。听上去,黑袍人像是在笑。
朱紫嫣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会心一笑,“你就是那反贼弥勒教的教主?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只身闯入皇宫,就不怕我招呼一声,将你困死在宫里?”
“不,郡主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郡主是个聪明人。如此距离,本座有千百种方法擒住郡主,只要郡主在手,没人敢乱来的,而且,本座既然能进来,就一定出的去。”
黑袍人说的这些话,朱紫嫣是信的,如果不信,她早就高喊几声了。湘辰郡主的镇定,让黑袍人有些愕然,当初果然没有看错郡主,这女子内心是刚强可不似外边表现出来的那般。黑袍人纹丝不动,朱紫嫣也耐心的观察了下这个人,就是他让朝廷深深忌惮,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凡人呢。
“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你我好像并不认识吧?”朱紫嫣眯着美目,一只手放在了身后,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她拉开门就能跑出去。
黑袍人也看出朱紫嫣暗地里的动作了,他不急不慢道,“郡主何必惊慌,今日前来只是想跟郡主说几句话而已。”
“哦?那就直说吧,今日乏得很,说完也要休息的!”朱紫嫣有些淡淡的应对着,黑袍人也不觉得奇怪,如果朱紫嫣太过安泰,反倒让人小觑呢,“也不算大事吧,本座知道郡主的心事,其实啊,郡主不必有诸多烦忧的。本座一直信奉一句话,不管讨厌还是喜欢,重要的是将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黑袍人果然如之前所言,留下一句话后就消失在房间中。朱紫嫣看上去愣愣的,又有点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了。朱紫嫣对那弥勒教恨之入骨,只要是皇室,就没有一个喜欢反贼的,可又不得不承认,黑袍人说了一句最为真实的话,不管是喜欢还是仇恨,只有将这一切掌控在手中,才能避免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对于铁墨来说,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可不少,那多尔衮还和沃勒尔勾搭在了一起,总之,没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眼下,铁墨已经无暇顾及朱紫嫣的破事了,多尔衮亲自来京,又与沃勒尔勾结在一起,恐怕过不了多久,辽东就要风云突变了。可笑的是那阿敏还被蒙在鼓里,如果阿敏不能提前做些应对,估计很快就会被多尔衮做掉。
阿敏瞧不起汉人,总觉得汉人懦弱可欺,他这种心态可着实害了自己。回到府里,铁墨就一直坐在屋中苦思,已经深夜,怕铁墨饿了,海兰珠端着一碗肉羹进了屋。起初,还以为自家夫君是因为朱紫嫣的事情发愁呢,可见他看着一张地图发呆,才晓得自己想错了,放下肉羹,轻声言道,“夫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铁墨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沃勒尔果然跟多尔衮搅和到一起去了,从情报处那听来的消息看,最近多尔衮与官家总动频繁,估计实在密谋什么事情。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八成是跟杜棱洪有关系,本督师可不想多尔衮过得这么痛快,珠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关于杜棱洪还真得找海兰珠请教一下,毕竟科尔沁部离着林丹汗势力非常近,而海兰珠早年间对周遭的事情也颇有了解,所以对全宁一带的情形非常熟悉。海兰珠偎在铁墨旁边,秀眉挤在一起,仔细想了想,纤指一点地图,微微笑道,“夫君,这多尔衮无非是想借卢梭之手牵制住杜棱洪罢了,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办法,就是要看夫君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说着话杜棱洪笑眯眯的看着铁墨,小香舌还有意无意的舔了舔粉唇,瞧萧郡主的勾人样,铁墨噗嗤一乐,搂住美人的纤腰,轻声道,“欠打了不是?本督师的胆子大不大,你还不知道?快说吧,到底要如何做?”
“夫君,你要牵制多尔衮还不简单,咱们退后一步,让出赤州,再以重兵堵住应州和弘州,你说杜棱洪会怎么做呢?”海兰珠嘴角上翘,露出点促狭的笑容,铁墨眼中一亮,便明白了海兰珠的心思。让出赤州,给杜棱洪增加点生存空间,看上去有点放虎归山的味道,可实际上杜棱洪这头老虎还是被困的死死地,因为要想从赤州杀出升天,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面对势力雄厚的晋北军,就是给杜棱洪十个胆子,他也不会蠢到在面对全宁卢梭以及多尔衮的时候,还来惹怒晋北军。
铁墨内心里已经认可了海兰珠的主意,揽着美人,将她放在书案上,“嘿嘿,珠儿,你说夫君我再把赤州的粮草辎重留给杜棱洪呢?”
海兰珠一扯铁督师的锦袍,手指滑过胸膛,狐媚道,“本来是一群病狗,喂上些狗粮,咬起人来才会更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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