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着安稳地生活的人类,如此表达着。
为了从那种安稳那里逃开而使用的方法,和自身的痛苦。
这个魔术师的痛苦,只要活着肌肉就会不停地掉落、腐烂、侵蚀到骨子里的「腐败」是自作自受。
但是,这痛苦已经不是用「某人的错」那种层次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善恶的所在、原因不管怎样都好。
不管如何───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不过间桐脏砚因该早就已经疯狂了。
自己身躯的糜烂,那种痛苦和恐怖,若是普通人的话,连一小时都忍耐不住。
不论是有着多么强韧的精神,也会忍受不了。
总之就是死。
只要放着腐败一小时的话,就会死。
而且还持续了几百年。
自身不停的腐败下去,「人类」的精神会腐败到何种程度,除了这个老魔术师以外,无人可理解。
从不管世上那一种人都无法估量的这点上,就算外表正常,也只能评判那已经发狂了。
「我可以答应你唷,只要你能获得圣杯。」
「…………」
丘比鲜血眼瞳颇感兴趣地盯着老人。
「你那好几百年的妄想,人家是无法理解的──」
取而代之的,只能把老魔术师的独白简约成一句。
──不想死。
──不想死。
──重点就是,这个男人不想死。
就只是如此,把人人都有持的妄想明确化而已。
单纯的依赖着愚昧的希望,不停的牺牲多数的人类。
为了要得到圣杯种下许多的种子,不停的增加牺牲者的人数。
献祭。
本来,这个老魔术本身的存在,就是建立在第三者的牺牲上面。
「——但是魔术师大人,您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为自己的永生谋划了如此多年,再过几日就能看到结果了不是吗?为何还要向人家企求呢?」
「永生的方法,无论有多少种都是得去尝试的。」
老人这么认真回答。
而这──对圣杯这一无所谓善恶而言的存在,是比起什么都还要充足的「理由」。
「——唔嗯。你是个很值得观察的对象。虽然或早或晚,结局都会是一样────」
兽耳少女发出可爱的声音转过身去,以45度角扭转头部回头看着老人。
「毕竟你是御三家之一的当主,为了圣杯战争的延续,也需要你们家族的存在。这个故事,可不能少了你们。」
两条长长雪白发辫随风飘了起来。
少女的嘴角勾起黑暗的弧度。
「总而言之,魔术师大人,你就以获得圣杯为目标,好好加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