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听大师说,公子是赶考考生,我看公子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家子弟,怎住到了寺里,而不是到京城落脚?春闱将近,不少考生都提前到了京城,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唉——”说起这个,江述忍不住叹气,“江某在京外五六十里处,不幸遇到山匪,与家中仆从走散,身无分文下,不得已投身庙宇借宿。”
“公子这般,接下来春闱可咋办,京城到处都是要用钱的?”萧青宁惊讶道。
江述面露难色,而后坚定说道:“总会有办法。”
见此,萧青宁不再多问,读书人都有些傲骨,说多了难免惹人不喜。
一时间,两人间都有些尴尬。
又走了一段距离,江述先说起其他事:“萧小姐身旁婢女,看着像是与白日里有些不同?”
萧青宁还不知在西院禅房,碧云与江述打过照面,听他这么问,笑着搬出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她啊,也不知去哪里串了,回来后脸色长了红疹,不得已拿了带了面纱遮掩一二。”
白芷默默跟在萧青宁身侧,哪料到会忽然被点名,一时绷紧心弦,生怕被他看出异样。听见萧青宁“数落”,模仿着碧云声音开口,“姑娘,奴婢哪有乱串了,说不得是天生八字与这里不合。”
“竟是这般,萧小姐刚刚就该请大师帮忙看看,说不得有办法呢。”江述也知道渡会大师医术了得。
萧青宁:“我原本有此打算,只是她爱俏,不愿被人看到难看的一面,说不得要为此遭些罪。”
白芷:“……”她要长了碧云那副容貌,就不用爱俏了。
“姑娘,奴婢……”白芷羞愤。
萧青宁:“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被我惯的气性儿大,我这个主子,快管不住了。”
“奴婢不敢。”白芷连连告饶。
江述没与碧云有太多接触,听两人一说一答,不再觉着奇怪,同时忍不住感慨,“萧小姐果真是宽厚之人。”
寻常有规矩的人家,婢女哪能同主子这般说话,除非主子宽厚,不做计较。
白芷:“……”你怕不是眼瞎,她家主子就和“宽厚”两字挨不上边。
说话间,几人回到西院。
这个时候,普华寺香客少,西院只住了江述和萧青宁几人。
江述:“在下住萧小姐斜对角,萧小姐有需要之处,可与在下说。”
“多谢江公子。”萧青宁同他道谢。
江述看着萧青宁回到禅房,关上房门后,才往自己住的禅房走去。
屋里,萧青宁吩咐白芷,“回头查一下这个江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