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 / 2)

 萧青宁说的,贤太妃如何不明白,若不是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何至于到现在才知道当年的事情那样不简单,她所以为的凶手,原来和她一样,都是别人的棋子。

只是,害子之仇,她如何能什么都不做。

贤太妃沉默好久,也亏得萧青宁耐性好,才一直等着。不知过了几时,贤太妃终于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不愿意,哀家不强求,只是皇后娘娘若有了线索,还望告知哀家一声。”

“这是自然。”萧青宁爽快应了下来。

最后的结果,虽不是贤太妃最想要的,但她还是将知道的消息都说与萧青宁听。

贤太妃:“那幅双面绣屏风,为兰家独有针法绣制而成,本该是绝迹之物。”

兰家、针法、绝迹……萧青宁想到一桩事儿。

贤太妃:“皇后娘娘没想错,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兰家,因着成王宫变失败,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

说起当初,贤太妃那叫一个恨。

当年,贤太妃兄长、如今的柳家家主与兰家长房嫡女青梅竹马,后定下婚约,因着兰家女为母守孝,耽搁了婚期。后来,成王打柳家主意,想迎当时柳家女入府,将柳家拉倒自己船上。

柳家不看好成王,选择了当时处境艰难的太上皇,后来的结果证明,柳家是对的。

成王因此记恨上柳家,将怒气撒在了柳家头上,尤其是当初极力反对归附的柳家大公子,如今的柳家家主头上。后来,成王算计了兰家长房嫡女,毁了她与柳家大公子的姻缘,将人纳入府中,又将兰家拉下水。

当然,兰家被拉下水,与兰家家主脱不了干系,只是兰家长房嫡女,在这里面最是无辜。

兰家女入了成王府,兰家后来没少帮着成王做事,太上皇登基后,念着柳家情,对兰家多了一份宽容,没让兰家血流成河,而改为全部流放。入了成王府的兰家长房嫡女,在得知兰家结局后,投井而亡。

柳家、兰家交情好,贤太妃与兰家长房嫡女、并着二房嫡女,未出阁前,是很好的手帕交。那幅双面绣屏风的绣法,贤太妃在兰家二房嫡女那里见识过,她还得过她绣的小物件,像自家兄长炫耀过。故而,柳家主机缘巧合下见到那幅双面绣屏风,认出了拿东西出自何人之手。

柳家主念着兰家长房嫡女,让人查了顺着双面绣屏风这条线索查去,查到那二房嫡女早十来年便死了,查到她留下一个女儿,那女儿也死了,便没再管。柳家主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抹去了兰家二房嫡女留下的痕迹,也抹去双面绣屏风的痕迹。

所以,萧青宁才会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半点线索。

那锦娘,便是兰家二房嫡女的女儿,是罪人之后,见不得光的。

柳家主在意的,到底只是那死了的兰家长房嫡女,对兰家其他人,并没有太关心,以至于他不知道还有念儿的存在。

“多谢太妃娘娘告知。”能知道锦娘的来历,萧青宁很感激贤太妃送来的消息。

贤太妃离开时,告诉萧青宁,“过去的,就让其过去吧,追查兰家事情,没多少意思,还回给兰家仅剩的几个人带去灾难。”

贤太妃对兰家,感情很复杂。

萧青宁:“我知道的,不会打扰兰家剩下的那些人。”

她关心的,只是念儿,其他的,没多在意。

贤太妃离开没多久,宫外柳家人将那幅双面绣屏风送到了凤仪宫。

看见这幅双面绣屏风,萧青宁有被惊艳到。

一面繁花锦簇,一面百鸟朝凤。

这两幅景象,单一绣制便已不易,更别说双面绣之。

“好漂亮的绣图。”碧云惊叹,“原来绣艺高超着,可以锦布做画,绣线为色,勾勒出不比画艺大家水墨画笔留下的美景差。”

当初,嫁入兰家二房的姑娘,本是江南绣艺大家,贺莞当初请人教萧青宁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时,有提过兰家那位二房夫人,还找过那位夫人的绣品给她看。贤太妃口中的手帕交、兰家二房嫡女,便是这位的女儿,锦娘,也一脉相承。

萧青宁细细瞧去,果真在屏风上看到些许熟悉的影子,“果真是叶大家的针法,这东西,是叶氏绣法最后的作品了。好好收藏着,别弄坏了,这是锦娘留给念儿最后的念想了。”

碧云:“主子,这锦娘的身份是弄清楚了,那念儿的父亲,又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为何,碧云觉着,能绣出这幅双面绣的锦娘,看上的男人,也不会是寻常之流。

萧青宁:“柳家主是三年多前才得到这幅绣品的,他为兰家人抹去痕迹,也不该抹得那般干净,凭积云镇的情况来看,只怕锦娘本就躲着什么人,小心翼翼藏了自己痕迹。锦娘在绣庄时,留下的绣品虽好,但却不会叫人怀疑什么,若她一开始就拿出绣这屏风的手艺,她和念儿的生活,能好上不少,却也会被人惦记上。”

碧溪想着他们在积云镇打听到的情况,很赞同萧青宁这种说法,否则,不会少有人见过锦娘真容。

“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父皇对兰家人,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锦娘小心翼翼躲藏着,不大可能是因为自家是兰家外孙女的缘故。”萧青宁猜测着锦娘藏身积云镇的缘由。

先前,她们就猜测锦娘在躲什么人,现下知道锦娘身份,更能肯定当初的那份猜测。

萧青宁走到桌案旁,将关于锦娘的、关于念儿的线索一点一点写下来,从中寻找突破点。

“锦娘是怀孕后才到的积云镇,根据积云镇上老大夫的说法,锦娘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这般说来,这孩子极有可能是锦娘与心爱之人的孩子。锦娘的身份见不得光,易连累身边之人,若我是锦娘,定是不愿自己心爱之人受自己连累的。”萧青宁一边写,一边分析着锦娘的心里。

“锦娘的身份,于农家、商贾没有太大影响,但若她喜欢之人走在官途上,便有风险了。”大丰王朝有规矩,入朝为官之人,需调查其祖上与现下有无重大过失,若有,任你有才有能,也是入不得仕途的。

其实,锦娘这般身份的人,若与官家之人为妾为侍,也不是没有先例,但若为人正妻,与毁人前途也差不多了。除非,真有手眼通天之人,能将她的过往都抹去,永远都不会暴露。再不然,向皇帝求了恩典,走过明路,也便无甚大碍了。只是这几种情况,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萧青宁:“传信白兰,让她去查查当初兰家具体流放何处,如今可还有兰家人活着,再查查和锦娘年岁差不多的年轻官员或官家子弟。”

萧青宁有直觉,锦娘躲着的那人,并不想委屈她,可锦娘也不愿意自己连累了他。

划出这么一个范围,白兰查起来会更有效率。

锦娘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萧青宁传信下去,收起桌上宣纸,又开始思考宫中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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