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和慕沉要做样子,进了藏书楼后,便一头扎进了书堆里,除了和养蛊之术有关的,两人还额外留意秘辛奇闻,或是百年前的一些事迹。
这处藏书楼,刻意不收录记载太祖皇帝的秘辛书籍,但因太祖皇帝代表着一个时代,讲述到那个战火纷飞年代的事迹,或多或少都会有太祖皇帝的影子。
萧青宁、慕沉看过君无暇留下的手札,也看过太祖皇帝留下的手札,再看这些东西,更容易瞧出现名堂来。
“慕沉,你看这个……”萧青宁看到一宗秘闻,将手上的书册往慕沉那边递了递,“这处有记载百年多前两军对阵时,敌军用毒药对付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体内之毒不药而愈。这册子上,有翻看痕迹,近一年来,应是被人翻看过的。”
这些年代久远的秘辛藏书,好些都落了灰尘,但萧青宁手里这册很干净,显然是有人翻看过的。这处藏书楼,除了慕沉,如今只有君衍能随意进出,是谁动过这书册,已经很明显了。
萧青宁猜测,“师父那里,应当藏起了什么的。”
没道理皇宫之中有记载,而望君山半点记载也无,萧青宁没忘记当初君衍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是狐狸,总有……”慕沉要说什么,听到外面动静,忽然转了话题,随手拿起一本诗集,与萧青宁讨论起来。
萧青宁没听到动静,凭慕沉的反应猜出有人来了,很配合的与他连起诗句。
君衍进来,便听见两人在讨论诗集。
看见君衍,慕沉放下手中诗集,同他打招呼,“师父怎么上来了?”
“南阳郡主体内不知名蛊虫,你们可有眉目了?”君衍关心道。
慕沉:“安排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有音信,这几个月来,阿宁身上也无不适,我们这次回来,除了借走慕淩,也是想让师父再给看看。”
君衍本就有意为萧青宁把脉,慕沉这般说,他顺势便应了下来,让萧青宁坐下,他给看看。
慕沉在来望君山前,就找蓝弈做了准备,君衍为萧青宁把脉,并不能看出什么。
君衍收回手,告诉两人,“养蛊之术,我也只从书中看到一二,南阳郡主既无不适,你们还有时间。”
“我会抓紧时间的。”慕沉应道。
君衍为萧青宁诊脉后,放心大半,询问慕沉准备在望君山留多久后,便离开藏书楼。
他离开后,萧青宁和慕沉也无心思再翻看这里的藏书,两人也下了藏书楼。
慕沉回来没多会儿,望君山的人基本都得了消息,这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家送来瓜果蔬菜,好叫他们晚上有吃的。
贺蕊过来送东西,正好遇见宁阳郡主,她瞧着宁阳郡主好看,便凑到了宁阳郡主跟前。
“果然,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人一块玩。”贺蕊瞅着宁阳郡主花痴。
慕淩在望君山,和贺家兄妹接触挺多,这会瞧见贺蕊这模样,忍不住吐槽,“这是我阿姐,你眼睛收收。”
“你吃我家那么多,我看看又怎么了。”贺蕊理直气壮怼慕淩。
慕淩:“……”吃人嘴短。
慕淩冲宁阳郡主摇摇头,他是没办法了。
知道贺蕊对慕淩多有照顾,宁阳郡主瞧着她,多了几分耐性,被盯着看,也忍了。
宁阳郡主:“阿淩在这里的日子,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淩可比那些皮孩子听话多了,就连大哥都说阿淩好养活呢。”贺蕊连连摆手,不敢居功。
“是吗,那你给我说说,阿淩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宁阳郡主拉着贺蕊到院中亭子里坐下。
两人聊的很是火热。
慕淩听着贺蕊揭他的短,有些生气,但看宁阳郡主听的认真,不敢上前打扰,只能自己生自己闷气。
那些丢脸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阿姐知道。
贺蕊可不会看人脸色,宁阳郡主想知道,她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要说慕淩在望君山的黑历史,也多和厨房有关。
君宅中没什么下人伺候,慕淩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可不会进什么厨房,君衍在时还好,可君衍有些时候会离开君宅,慕淩就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君衍第一次离开君宅,慕淩的日子可谓一个水深火热,后来,还是贺宇无意间发现他做不出食物,将人带回自己家,才让慕淩没被自己弄的不能吃的食物毒死。
后来,慕淩学会了自己做些简单食物,不会饿着自己后,才没去贺家蹭饭的。
这些事情,慕淩自己是不可能对宁阳郡主说的,如今被贺蕊抖了出来,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蓝弈瞧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好心的为他解围,“阿音,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不然就要饿肚子了。”
“这样啊,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到时候叫上少夫人,我带你们在望君山好好玩玩。”贺蕊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在阿姐面前给你说好话。”慕淩对着蓝弈,很是傲娇。
蓝弈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觉着随便做点小事就能搞定小舅子。
萧青宁和慕沉从藏书楼回来,只看见贺蕊离开,听宁阳郡主解释一句,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望君山还是有意思的,上次我来就没能玩一玩,这回倒是好机会。”萧青宁这般说。
几人就这样定下了明天的事情。
晚饭是萧青宁和宁阳郡主一起做的,慕沉在院子里,考校慕淩这段时间的习武成果。
慕淩习武起步晚,要花比其他人更多的精力才能学好一套剑法或拳法,但他全都咬牙坚持下来了,有些时候,连陪他一起过招的贺宇等人,也被他的狠劲吓到。
宁阳郡主从贺蕊口中知道慕淩受的苦,她只会心疼,不会阻止慕淩。这时候,看着慕淩的成长,她只有满心欣慰,欣慰之余,是不能在慕淩面前表现出来的难过。
她的弟弟啊,若不是想着要保护她,哪用去受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