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堵物(1 / 2)

 林逸跟着站起身,亲自把庆王扶到座位上坐下。

然后站到中间,笑着道,“现在犹自记得皇叔那首《破阵子》。

特别是最后那句‘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妙啊,妙!

简直可谓是千古绝唱.....”

“和王,本王没写过!”

庆王浑身哆嗦,不等林逸说完就赶忙打断!

什么叫辞庙日?

不就是就藩那天嘛!

这首词表达的完全是藩王对就藩的不满和不甘心!

他承认他写了很多的诗词!

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这首!

“不是皇叔写的?”

林逸挠挠头道,“是本王记错了?

不然就是这首了,‘心在安康身在庆,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林善不丈夫’.......”

林善便是庆王的名字了。

“这也不是本王所作!”

庆王哆嗦的更厉害了。

而林逸更疑惑了,没有看庆王的脸色,沉吟一会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

是这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安康,满城尽带黄金甲'!”

“和王!”

庆王这一嗓子几近声嘶力竭,满脸滴血道,“本王从未写过这些!”

林逸挥手道,“皇叔千万不要自谦。

本王这一路听见有人传唱这些诗词,极为惊喜,一打听之下,居然是皇叔所作!”

“你的意思是这些诗词是你从外面听来的?”

庆王的脸色渐渐地阴晴不定。

林逸诧异的道,“难道皇叔还能以为这些诗词是本王所作吗?”

庆王直勾勾的看着林逸的表情和眼神,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林逸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还真琢磨不透了!

这是林逸所作?

庆王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根本不可能。

作为一名闲散王爷,并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堂和宫中的局势。

每一个藩王在都城基本都有公开或者半公开的产业,比如商行、青楼、酒楼,表面上是为了赚钱,实际上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第一时间获取朝堂信息。

如果朝廷对藩王有什么政策,他们都不知道,还想世袭罔替,做闲散王爷,做春秋大梦吧!

死不了就是满天神佛保佑了!

所以,他对当今皇帝的儿子们都是非常了解的,最让他看不上的便是眼前这个九皇子了!

说是不学无术都是夸赞他!

说他能做出这样的诗词,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难道真的是从外面听来的的?

有人以他的名义做这些诗词陷害于他?

这些年在封地上,他虽然蛮横了一些,可没得罪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啊?

“和王爷......”

庆王从侍女手里接过酒杯,然后高举道,“本王敬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很奇怪的是,平常一饮酒就痛的胸口,此刻一点感觉也没有。

“多谢皇叔!”

林逸喝完之后,还很豪气的空了下杯底。

放下酒杯后,大声道,“皇叔,你能想到本王看到这些诗词之后,能有多兴奋嘛!

本王想好了,等过几日就呈给父皇,也让他高兴高兴!

皇叔,依然是皇室的骄傲。”

“不,不,和王爷,还是不要呈给圣上的好......”

庆王吓得脸色煞白。

光是那一句“冲天香阵透安康,满城尽带黄金甲”,凭着皇帝多疑和阴狠的性格,不光是自己不用活了。

他这一门都要绝户。

从开国分封至今,他这一代与皇室之间的血脉已经稀薄到忽略不计!

当今德隆皇帝可是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砍得毫不犹豫的狠角色。

只要疑心一起,治他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要什么证据,有借口就够了!

皇帝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这些藩王已经是宗室的拖累,梁国的累赘!

之所以留着,是因为灭起来名不正则言不顺,脸上不好看。

现在能找到借口,简直是再开心不得了的事情!

是以这些年,他是真的过得小心翼翼,一听到和王“遇刺”这种事情,忙不迭的给请了过来。

千万不能让皇帝找到借口啊!

现在又加上这些诗词,他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

林逸不解的问,“本王虽然只是略通文墨,但是这些诗词写的好坏是知道的!

皇叔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看着林逸这张真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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