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说着,嘴角在笑,绝望的眼睛里却有泪花迅速涌上了眼眶,浸红了眼角,润湿了睫毛。
“粟粟……”沈寐雨自知理亏,但是她能怎么办?
言粟说得没有错,他们接近她,对她好,就是为了弥补她。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长,那个清醒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如何一点一点陷入这个小姑娘的倔强和明媚里。
她无法再用“弥补”两个字继续来形容沈眠川的行为了。
趁着沈寐雨心软,言粟咬了咬牙,绕开沈寐雨,“上课迟到了,走了。”
说完,言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在路上,微微仰起头,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否则让夏涯看见了,会被嘲笑的。
……
……
惨的是,开学第一天,言粟和夏涯都迟到了。
夏涯被老师罚去打扫卫生间,言粟被老师叫到班主任办公室罚站。
“言粟,你怎么来了?”班主任见到言粟,纳闷地问。
“呐,她亲戚让我来罚站。”言粟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对面工位上整理东西的薛羽。
薛羽正好在办公室帮老师拿东西,没想到遇见了言粟。
点名的时候言粟就不在,她知道她是因为迟到被罚了,于是幸灾乐祸走到言粟身边,用只有言粟能听见的音量,道:“放假这么多天,你是不是被土大款玩坏了啊?学都不想上了?”
真臭!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