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刚才丢失的氧气全都找补回来,终于,她调整好呼吸,从情动之中抽身出来,冷声开口:“沈先生,你莫不是故意忘记我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了?你这样做,是想给我冠上水性杨花的不义名号吗?”
沈眠川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不悦,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良久,他缓缓开口:“冬至,他是叫冬至对吧?”
言粟点头。
冬至那天出生的,所以就给他起名叫冬至了。
“冬至……姓什么?”沈眠川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
言粟笑了笑,大方道:“言,当然姓言。”
沈眠川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希望一般,握着言粟的肩膀,急切问道:“冬至他没有父亲?”
言粟眯了眯眼睛,看向沈眠川,笑道:“四年不见,沈先生刚见面就这么诅咒我,恐怕不太好。儿子跟我姓,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姓比他父亲的姓好听,他父亲也不在意,就姓言了。”
“他父亲……还好吗?”沈眠川问,问得小心翼翼,好像不想知道答案,又必须知道答案。
“挺好的。”言粟回答,目光坦然,笑意坦然。
他刚才自己说的,挺好的。
“没有回国吗?”沈眠川像是魔怔了一般,似乎不问个彻底不罢休了。
“暂时还没有,过段时间回来办婚礼,请沈先生念在养育我多年的份上,也能来喝杯喜酒。”言粟笑着道。
沈眠川愣了愣,终究是点了点头。
……
晚上,言粟给夏涯打了个跨洋电话。
“妈的,谁要跟你办婚礼?还邀请了沈眠川,他不得当场把我撕了!滚滚滚,我拒绝!”
“夏总,注意形象OK?再说你连沈氏集团改名字了这件事都没打听清楚,你太low了,知不知道坏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