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言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回想那份资料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
她等了一个月,等来了沈眠川替他的父母坐实了罪名。
沈眠川,我们这辈子,是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啊。
快11点的时候,房间门口有人敲门。
言粟神不守舍地起身,打开门,夏涯站在门口。
言粟看着他大半夜还没有要休息的打算,纳闷地瞥了他一眼。
夏涯嘴角抽了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道:“时差倒不过来,出来喝点儿?”
以前言粟不会喝酒,也从来不觉得酒好喝。
可是刚出国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好难受啊,睁眼闭眼,都是沈眠川那张脸,那双腿。
她想他想得发疯,药石无医。
有一天晚上,夏涯好奇,买了当地的特色啤酒回家。
有人说,喝酒可以解相思之情,她就也跟着喝了点儿。
可是,她也是那天才知道,喝酒哪里是可以解相思之情,是用酒精的作用,把你相思的人幻想到身边,就好像他还在一样。
那天之后,言粟一旦想念沈眠川了,就会喝酒。
就好像学会了一种召唤术,假装沈眠川还在身边。
可是没过多久,去产检的时候,医生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警告她不能再喝了。
于是,言粟又失去了“见到”沈眠川,有沈眠川“陪伴”的时光。
不得不靠学习,不断地学习,来忘记他。
后来,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