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健安死了。”沈眠川声音很淡，但是言粟听得出来，他用的不是一种陈述一件平常的事情的语气。
“什么？”言粟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张颓丧的沧桑的绝望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仅仅是一个画面，就让言粟有了窒息的感觉。
他是杀害她父母的直接凶手没错，可是他过了这么多年在自责和愧疚里暗无天日的残废生活……他也是受害者，他该承受的后果也都承受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怎……怎么死的？”言粟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缓过神，丢开那种她一直为之厌恶的圣母的情绪。
“初步判定，是言茹曼杀的。”沈眠川回答。
又是那个疯婆娘！
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这是什么变态啊？折磨了人家那么多年还不够吗？！
言粟的内心在咆哮，但是她忍住了，只是紧紧握着安全带，指节都发了白。
“抓到人了就好……”最后，言粟只是从牙缝了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警察还在找证据。她被郁钦追急眼了，这么多年潜逃的方寸全乱了，只好想出了杀人灭口这一个最蠢最毒的方式。”沈眠川轻声解释，三言两语让言粟知道了言茹曼动手的原因。
“有人证吗？”言粟咬着牙，只盼着快点让言茹曼绳之以法，偿还这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