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留点面子,轻声道:“这个涂得薄,而且我顺着伤口涂的,所以痛感不会那么强。”
她郁霜可是很少撒谎的人,今天竟然为了配合言粟撒娇,说了这么一通胡话!
伤口检查得差不多了,郁霜一边处理最后脚腕上的淤青,一边随口道:“前晚我值夜班,白老爷子送去医院的时候,我正好在。”
“白簌她父亲?”言粟连忙问道。
毕竟白簌横竖算是个熟人了,熟人的父亲离世了,她也该关心关心。
“嗯,对。心肌梗塞,没救过来,到医院两个小时就没了。”郁霜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一个人的生死在她看来,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样的自然而普通。
“心肌梗塞……”言粟喃喃念着这四个字,像是发现了一个高端的新名词,反正此前从没真正接触过。
事实上,现在也没有接触到。
“当时白簌也去了医院,一直在哭,”说着,郁霜把言粟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平,然后开始收拾医药用具,“只不是当时她虽然一直在哭,可是在我看来,哭得有点奇怪……就好像白老爷子的心梗发作,是被她亲手气出来的一样。”
说完,郁霜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药水瓶,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人都没了。不过年纪大了就是这样。”
沈眠川和言粟都静静地听着,沈眠川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言粟听得那叫一个认真,如果郁霜这是一场直播,她可能都打算打赏礼物了……
“对了,白老爷子葬礼你没去?”郁霜突然抬头,看了看沈眠川,轻声问道。
沈眠川挑眉,点了点头,道:“没去,去找粟粟了,也幸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