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拍掉安德斯的手,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和他拉开一个让尉总比较满意的距离:“有事说事。”
安德斯压低声音:“再过两个小时就靠岸了,警察已经在港口等着,我们要不要提前串一下口供?”
“串什么口供?”
“警察肯定会问你要不在场证明,老教父被杀的时候你不是正跟男人那什么吗?
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吗?”
安德斯挤眉弄眼。
鸢也听懂他的意思了,挑挑眉,还是问:“所以?”
“你可以说,你跟我在一起。”
鸢也眉毛挑得更高。
这小孩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被她骗了一次后,对她的态度就从“spinster”变成“good-friend”,还想替她做伪证。
“你相信我没有杀人?”
“你当时都那样了,怎么杀人?
我信你。”
安德斯心中充满了正道的光,“总之这样就说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互为对方的不在场证明。”
说完他伸手要端饮料,才发现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抬起头,尉迟面无表情,蔚蓝色这种最柔和的眼眸都透出了冷漠感,他突然觉得海风有点凉,后背阴飕飕的。
摸了摸鼻子,他悻悻地说:“算了算了,我去别的地方找吃的。”
人走后,尉迟从另一套桌子那儿拉来一张椅子,坐在鸢也旁边,淡淡道:“开口闭口喊姐姐,你们关系很好?”
鸢也一本正经地道:“尉总,你比橙汁还酸。”
尉总不以为然:“以前没资格吃你的醋,现在能吃了,也没什么好藏着。”
怎么还听出了点委屈呢?
鸢也好笑:“安德斯小了我十岁,就是个小孩。”
安德斯多半是还为亲手端来那杯加了料的酒给她而愧疚,为了弥补过错,才想着在周全她名声的情况下,又帮她洗清嫌疑。
鸢也手指摩擦了一下嘴唇,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无论是在陈家那边,还是在朋友堆里,她一直都是年纪最小的,对着顾久都得喊哥哥,很少有人会喊她姐姐。
尉迟硬邦邦:“回味什么?”
鸢也忍笑,将安德斯揭过:“第二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