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2)(2 / 2)

被抗在肩头上的钱屸,上半身几乎全部倒趴在李久的背上,她的双手在李久的后背一通乱抓,一把就摸到了插在李久后腰上的那把枪牌撸子,于是顺手就拔了出来,她想用这把枪把该死的混蛋打死,可是扣了两下才想起枪里没有子弹了,于是就倒拿着枪管,使劲的用枪柄砸李久的后背。

李久感到后背一阵生疼,随即才明白,那傻婆娘正用那把手枪砸自己呢,可他没有时间喝止,头顶上鬼子的飞机似乎发现了这一奇葩的场景,机枪子弹正像下雨般的向自己这边“泼”来,他要尽快的跑进树林,虽然树林里的树都没有了树叶,可是围着那颗大树躲避飞机的子弹还是绰绰有余。

这一下午,鬼子的闹腾就没停,古河桥这里的难民也失去了过桥的兴趣,难民在几个小时后散开了,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存不住人。

天黑了,附近已经没有人了,李久在树林里点起了篝火,从那最后还是被炸翻的牛车上找到了几个散落的馒头,那头被炸死的牛早就被一群难民给分割了,连个牛尾巴都没有剩下,这世道,真是没啥话可说。

用刺刀将馒头插上,放在篝火上烤,真真的香味飘了出来。

几个小时了,她没有说一句话,偶尔盯着他的眼神也是仇恨的。

“我……我想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你不是官宦人家的女人,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女人,她们吃不了你这份苦。你也不是军方的人,否则,以你这样的女人会有军队帮你的,那么你是什么人?”李久一边问一边把烤的焦黄的馒头递过去。

女人不理他,可是馒头却一把抓了过去,尽管烫得连续的换手,可还是贪婪的咬了下去,忍受着丝丝的热气,享受着喷香的美味。

“我现在是个逃兵了,我不干了……”李久说着,可女人还是不吭声,看到狼吞虎咽的女人,李久又给了她一个馒头。

“你杀了我的排长,杀了那孩子,可能你会说是误杀,可即便是误杀,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那是两条人命!”李久竖起了两根手指。

“我欠他们的,可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要欺负我?”女人突然暴吼道,“我恨你,会恨一辈子的!你别以为今天救了我就可以让我原谅你,没门!”

不讲理,女人不讲理。讲理,也许女人说的有道理,李久头疼了。

“做也做了,没啥好说的,我不后悔!大不了我拿命去换,难道你的清白比三条人命还贵吗?”说着,李久拽过步枪,哗啦一声推上了子弹,然后把枪倒过来递给了女人,“你现在只要轻轻的一勾,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了结了。来吧,拿出你早上的勇气,我不怪你!”

这不是一个兵痞,也不是一个溃兵,他为什么那么大义凛然?钱屸的心乱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逃兵的人。

“你为什么要当逃兵?你不是打过鬼子吗?”钱屸突然接过了步枪,随手把枪放在了旁边,“如果你想用你的命来求得我的原谅,那么好,我要你送我去北边,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我的指挥。”

“送你没有问题,一切听你指挥不行,你是个外行,要是全都听你指挥,我们走不出200里就要玩完。”李久平静的说道,“你告诉我目的地,我保证把你送到,不管你要去哪儿,我都把你送到,送到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钱屸思考了片刻后使劲的把步枪的*一拍,“成交!”

夜里,寒气下降,这个时候不管穿多少都是冷,李久扎好了包袱,把枪挂在脖子上,然后蹲下身子,“我现在背你走,趁夜里没什么人,咱们过桥。”

钱屸犹豫了一下,随即就趴在了李久的背上。这个男人很强壮,宽达的后背都可以躺在上面睡觉了,她没来由的有了一种安全感。

女人爬上了自己的后背,李久似乎也有了一种责任感,前所未有的一种责任感,李久不是文盲,在讲武堂也看了不少书,亚当夏娃的故事也知道,难道这就是造物主的设计?想不明白,不想了,用一块床单兜住身后的女人,然后在前面扎紧,迈开大步,出发!

她很瘦弱,体重绝对没有全副武装背的东西重,这女人平时该多吃点。

她以为他背着自己走不了多远,她以为他是要找个村子去休息,可她绝对没有想到,一个晚上,他竟然走出了80里,这还是人吗?

“我们白天找地方休息,晚上走路,这样可以避开许多麻烦,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大概在四天后就可以到达阜南,从那里我们可以进入河南,到了河南情况要好一点,也许能找到大车。”李久掏出了地图仔细的看了后说道。

到了有人家的地方,李久掏出银毫子求宿,那把步枪早就被李久用破布条子捆扎的像个拐杖,相反,自打有了李久,钱屸倒是舒服了不少。他们白天求宿,晚上出发,这样的反规律借宿让沿途的小客栈很是欢迎,一个银毫子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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