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了。”郑通倒抽了一口冷气道。
“谢什么呀?你笨死了。”陶七妮忍不住数落他道,“你不知道躲啊!”
“我知道他跋扈,我没想到他会出手。”郑通抬眼看着她说道。
“阮嬷嬷你轻点儿。”陶七妮看着正在为她包扎的阮嬷嬷道。
“小姐,奴婢已经很轻了。”阮嬷嬷小声地辩解都。
“没关系我忍得住。”郑通看向阮嬷嬷道,“你尽管来。”
“阮嬷嬷多包扎些。”陶七妮看着阮嬷嬷吩咐道。
“小姐包的太多了,不透气,会捂坏的。”阮嬷嬷手轻轻的继续包扎伤口。
“往小手臂上缠。”陶七妮看着她指导道。
“妮儿,你想干嘛!”沈氏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受伤了当然要包扎好了。”陶七妮理直气壮地看着她说道。
我听你瞎掰。沈氏在心里腹诽道,担心地看着她说道,“你把徐将军家的侄儿给打了,现在咋办?”
“负荆请罪去!”陶七妮清明的双眸看着他们道,“我现在就走。”
“你要找徐将军去?”沈氏忧心忡忡地拉着她的胳膊道。
“师父,还是我去吧!你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郑通腾的一下站起来道。
“哎哎!坐下,坐下。”陶七妮摁着他的肩头将人给摁到了椅子上。
“人是我打的,你去干什么?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你封得了口吗?”陶七妮看着冲动地他道,“谁说我找徐将军负荆请罪了,我找主上。”看着他们道,“好了不跟你们聊了,我走了。”话落转身朝外走去。
沈氏一拍大腿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大门外,拉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这丫头不像是去负荆请罪,我看倒像是告状。”
陶七妮奸诈的嘿嘿一笑道,“娘看破不说破。”
“快去吧!”沈氏看着她催促道,也知道这事等不得。
“嗯!!”陶七妮利落的吹了个哨声,稍顷听见黄骠马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陶七妮拉着缰绳纵身跃上了马背上,“我走了。”
“快去快回。”沈氏仰着头看着她说道,目送她离开,刚转身就看见陶十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在外面,这是妮儿走了。”
“嗯!刚走。”沈氏从袖笼里拿出帕子递给他道,“擦擦汗。”
“不用,我这身上土土的给你擦脏了。”陶十五拽着自己的袖子直接擦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妮儿她娘,这事到底最后能成个啥样?那可是徐将军啊?”
“徐将军咋了?他居然纵马在地里行凶,本身就不对,不知道这地是庄户人家的命嘛!还打伤了郑通。”沈氏毫不客气地数落道,“没想到为人正直的徐将军,居然不约束家里人。真是……”微微摇头,一脸的看不上。
“我就怕主上怪罪咱家妮儿?”陶十五担心地说道。
“凭啥呀!”沈氏闻言竖着眉毛说道,“又不是咱家妮儿的错。”忽然抿嘴一笑道,“我现在有些理解为啥妮儿让给郑通受伤的手多包扎了。”
“啥意思?”陶十五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沈氏将刚才在屋里的事情向他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不是骗人吗?”陶十五惊呼道一声道,“不中,不中,这让主上知道了,咱有理也变成没理呢!哪儿能这么做。”
“郑通是手伤你没见吧!进去看看那伤口深刻见骨!”沈氏指着自己的手比划道,“这么厚的肉都见骨了,这要是打到手腕上,这手就废了。一点儿都不夸张。”
陶十五被堵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是个啥结果?”
“没闹出人命,就看主上怎么断这官司了。”沈氏轻叹一声道,“主上要是秉公断官司的话,咱家妮儿没事。如果是偏袒徐将军的话,咱家妮儿顶多被斥责几句,或者是各打五十大板。”眸光冷淡的下来道,“如果这样,反正我心里不会舒服的!”
“是啊!徐将军跟主上的关系,那是光屁股长大的。咱才跟了人家几年。”陶十五越说心里越没底,“我就怕主上这官司断的不公的话,妮儿心里不带劲儿看咋办啊!”
“还没发生的事情,别自己吓自己。”沈氏看着脸色难看的他说道,“我们要相信主上。”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陶十五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啦!别站在这里了。”
夫妻俩转身进了家门穿过院子,就看着已经包扎好的郑通要往外走。
“你这是上哪儿去啊?”陶十五看着站在走廊上郑通道。
“陶叔,我回农场去。”郑通看着他们忙说道。
“回啥农场啊!马上吃晌午饭了,吃了饭在走。”陶十五挑开帘子看着他说道,“快进去。”
“陶叔!”郑通着急地看着他说道,“我农场有事?”
“有啥事,也得吃完饭再说。”沈氏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你这包扎的也不对,得吊着胳膊固定了,不然这手腕不经意一直动,这啥时候能好啊!”催促道,“乖,快进去。”
陶十五干脆拉着他的走手,直接将人给拉进去。
先将他的胳膊给吊起来,然后吩咐阮嬷嬷上菜,吃了晌午饭,才放郑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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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妮拍着马匹策马狂奔,已经是晚秋了,头顶的太阳虽说灿烂,可一点都不灼热,洒在身上的阳光很舒服。
耳尖微动,前面这是有马队,这大中午的谁赶路呀!
陶七妮稍微放慢了速度,然后又向路边靠了靠。
稍顷一队人马疾驰而过,看穿着兵服的自己人,只是这些人陶七妮一个也不认识。
心底虽然疑惑,这般急匆匆为何?算了不管自己的事,一夹马腹,朝城里疾驰。